刚由老太爷做主,你允芳哥的好日子也定了,大定是九月二十八,迎娶是十一月初八。”

“一会儿家去后我让人写了给你送去。”

红枣嘴里答应,心里却想看来在她来之前,五福院已经为结婚排日子撕过一场了。

由二房、三房都有择日贴反推,此回二房三房是有备而来,打了她三叔三婶一个措手不及,以致把谢允芳的婚事拖成了最后一个。

不过这也是该的,谁让他们年前不吭声呢?

当时只说是四娶一嫁,提都没提谢允芳的事。

想到那至今还没消息的谢家今年唯一一嫁,红枣心中叹息:这世重男轻女的厉害,同是庶子女,似谢允怡就早早的大张旗鼓的办好了婚事,而四房老爷谢知进的庶长孙女谢倩儿的婚事则至今没甚说法。

现谢韵儿也是,悄没声息地就从赤水县出嫁了若不是她当家,谢韵儿办事的酒席银子得从她手里过,她真是一点也不知道。

回到明霞院,红枣刚把她婆送回屋坐下,便有天香院的人跑来说三房大奶奶姜氏头晕目眩,胸闷恶心,让给请大夫。

红枣正疑惑姜氏该不是中暑了,便听她婆笑道:“你们大奶奶该不是有喜了?这症候听着倒像……”

有喜?红枣恍然扶额:感情三房不着急谢允芳的亲事,其实是心有成竹啊!

她还是太天真了!

郎中来后果诊断出了喜脉,而且已经两个月了。

云氏听说立让人拿了银耳莲子等滋补品送去,而午后家来的谢尚说老太爷也叫人拿了东西给姜氏……

谢子安在河南道上收到云氏的来信不觉啧了一声,心说尚儿做学问已经做到这个境界了吗?那他家去可要好好瞧瞧。

做学问是件极耗费精力的事,谢子安这几年沉迷书海,即便离了云氏也懒怠再找什么通房有时间有精力做学问不好吗?

那种学有所得,感觉身体和心灵被知识充实的满足感、成就感和愉悦感哪里是简单粗俗的原始欲望所能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