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只想在咱们老家试验种菜,大爷看见便说老家和京城的气候不一样,还是直接在京城庄子实验的好。但大奶奶担心这窗户纸的法子不定好使,大爷便说先不告诉老爷您,只等种出菜来了再禀告您!”

“啧,”谢子安闻言忍不住咂嘴道:“尚儿倒是会给他媳妇出主意,竟然连我也瞒!”

谢福赶紧自我辩白道:“老爷,是小人也担心种不出来毕竟京里这许多达官贵人,至今还没听出谁在正月能种出菜来,小人担心禀告早了没得白叫老爷操心一回。”

“小人并不敢欺瞒老爷!”

谢子安见状笑道:“行了,坐下陪我吃饭吧!”

“这儿子养大了,向着媳妇就算了,谢福你是我的人,也帮着他们一起瞒着我,怎么,你还不许我抱怨两句啊?”

谢福……

梁上的莫非闻言不觉望天翻了个白眼,心说听这文官说话就是费劲,骂人夸人都是一脸笑,根本分不清真假,可叫人怎么接?

也就他这个管家受得了他!

次日一早,谢子安如常去翰林院坐班。不想才刚下轿,便被人从身后叫住。

“谢兄,”谢子安这科的榜眼祝才过来拱手道:“关于贤侄做的那个华容道,昨儿散衙后我查了一回书,发现那曹操的长相画得及其不妥。”

谢子安……

谢福也叹口气:昨儿晚上的临摹白做了……

正月二十二礼部送来会试考官名录,弘德帝看其中有谢子安的名字便随口问道:“这个谢子安回来了?”

李顺赶紧答应:“回万岁爷,谢大人是正月十八进的京,十九销的假。”

闻言弘德帝忍不住笑道:“回来的倒是及时!今年的雪这么大,运河都冻结实了,他这一路可不好走。”

李顺笑道:“万岁爷明鉴,谢大人是正月初二离的家。”

弘德帝算了算账,点头道:“果然,谢子安进京走了十六天,比平常多费了四五天。”

“万岁爷,”李顺躬身回禀道:“臣听说谢大人这回是坐马轿来的。”

弘德帝奇道:“马轿?这什么东西?”

李顺如此这般的解说了一回,最后总结道:“万岁爷,据锦衣卫查看这马轿的负重虽不及马车,但却不会有马车车轮打滑陷潭的情况,人坐上面也及其平稳,没有颠簸。如此再用钉了马掌的马骡来拉,走冰雪地和平地也没啥区别。”

“谢大人这回进京费时主要还是因为同行的其他马车。谢大人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点。他已吩咐管家再多做几顶马轿以方便以后出行。”

闻言弘德帝不禁叹道:“这个谢子安倒是跟他儿子一样会想!”

儿子做马掌,弘德帝心想:当爹的做马轿,两下里一凑合,倒是一个适合冰雪天出行的新方式这父子可谓是同心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