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小姐看虎哥口不应心,嗯,就是口里说满意这门婚事,但实际里对于亲事没一点准备不说衣服首饰了,竟是连一匹红布都没有!”
米氏闻言立刻叫屈:“不是,这小姐拿来的清单里就只说要银子,并没提要红布啊!”
赵氏闻言不觉叹了口气,和自己的好姐妹道:“陆弟妹,你记得当初咱们来桂庄的时候,家里穷成那样,成亲当天婆婆还要给床新被和两件衣裳呢!”
“怎么现在日子好了,你反倒啥也不给虎预备了?”
米氏呆了呆,下意识地回道:“现我家虎不是小姐的陪房吗?这万事不是都有小姐吗?”
张乙翻了个白眼,不客气抢白道:“陆婶,你咋会这么想?我们陪房都是老爷指派了去伺候小姐的,可没有反过来让小姐给我们操心的道理!”
“我们伺候的好,小姐高兴,赏些银子钱是有的。但成亲当天,虎哥能直接在银子钱上睡觉吗?”
话说至此,陆大田和米氏方才知道自己先前想岔了,终于有了些懊恼。
张乙接着又道:“再还有就是虎哥只说成亲,但对成亲后锦书姐姐在家的日子却没一点打算和安排,小姐方才恼了,没给!”
“有安排,怎么没有安排?”米氏又辩白道:“那天虎家来一说,他爹立就给他拿钱了,而且还答应往后把我们虎的一半月钱给新媳妇使。”
“陆婶,”张乙无奈道:“虎哥那天是拿钱回去了,但却是带着巴掌回去的。”
“陆叔,”张乙转问陆大田:“那巴掌是你给打的吧?”
陆大田闻言呆了一下,下意识地辩解道:“咋了?我一个当爹的还不能管教儿子了?”
“陆叔,”张乙道:“我不知道你为啥打虎哥,但虎哥身为小姐的陪房,脸上却突然挨了巴掌你让小姐看到会咋想?姑爷看到会咋想?旁人看到又会咋想?”
陆大田被张乙的三个咋想给问懵了,茫然道:“会咋想?”
张乙道:“小姐会想您二老对她的指婚有意见,毕竟这个巴掌是她让虎哥家来拿银子后才有的!”
陆大田、米氏哑然。
“而姑爷除了会跟小姐一样想外,还会觉得您二老不识好歹。”张乙不客气地说道:“说句老实话,在谢家我和虎哥除了是小姐的陪房外,其他一应根基皆无。”
“而锦书姐姐的爹是春管家,伯父是福管家,叔叔是华管家,亲兄弟本正是小姐的小厮,而族弟显荣更是咱们院的管事。”
“锦书姐姐自己也能干,在府里十年,便攒了两三百银子的体己。这些钱春管家一分不要会全部给她做嫁妆。”
闻言在场众人不觉倒抽一口凉气,米氏更是一声低呼:“这么多钱!”
张乙看米氏一眼没理她,接着道:“锦书姐姐有这些钱在手,完全可以自赎自身,嫁个城里好人家。”
“春管家肯把锦书姐姐给虎哥做媳妇完全是看小姐的脸面。结果你们倒好,却给了虎哥一巴掌,这跟当众打小姐的脸有什么两样?”
“我们姑爷平时和小姐说话都客客气气,一句重话都没有。他看到你们这样不尊重小姐,不拿小姐的话当话,能高兴?”
“他不能拿你们怎样,还不能发作虎哥吗?所以就治了虎哥不敬之罪,打了虎哥板子!”
陆大田、米氏完全听呆。
张乙又道:“陆叔,不是我多嘴。您往后可不能再打虎哥了,即便实在忍不住,一定要打,也千万别打脸。这带出幌子来给人看到便是祸事!”
闻言陆大田赶紧摆手表态道:“不打,再不打了!”
“经了这事,谁还敢打?”
米氏带着哭腔问道:“张乙,我家虎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