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个长方匣子交给张乙道:“这匣子里是我写的几张字,你拿去给我爹。我爹若是看不懂,你告诉他可以请教大房大爷!”
张乙领命走了,红枣不觉叹了一口气:她能帮李贵林的就这么多了,但能不能看懂就看李贵林自己了。
谢尚听到红枣叹息,不觉抬头劝慰道:“红枣,你别太担心,这县试多考背书,但凡把《四书》背熟,都能过!”
红枣不信,反驳道:“大爷,你说的简单。县试若真是这么容易,怎么每年还有落选?”
谢尚无辜道:“可太爷爷、爷爷,还有爹,都是这样说的!”
红枣扶额:“大爷,老太爷、大老爷和爹都是会者不难。”
“你可不能只听他们的意见!”
谢尚疑惑道:“可听落榜者的意见岂不是更没意义?”
红枣无言以对。
李春山看红枣给的匣子里有十支毛笔、十个墨锭和一厚沓练字用的宣纸便点了点头,和孙子说道:“贵银啊,这匣子既是红枣给你的,你便好好收着,将来给兴文念书用!”
李贵银挠着脑袋,看着炕上拼七巧板的大侄子兴庄,疑惑问道:“爷爷,你不留下点吗?”
大过年的刚好分给几个侄子。
“我这把岁数要笔墨干啥?”李春山笑着反问道:“我吃些点心倒也罢了!”
笔墨不似点心,李春山暗想:值钱的很!现既分了家,如何能再拿红枣给贵银的东西来做人情?
贵银若是有心,愿意分给兄弟子侄,那是他仁义;若是贵银自己收着,那也是给他孙子兴文念书用,他也没啥可抱怨的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年岁大了,早看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