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枣:“这么说昨儿做的冬衣,其实都是爹娘拿私房给咱们做的?”

“嗯!”谢尚点头:“红枣,你就没留意昨儿做的冬衣都只是外穿的袍褂吗?”

“今儿采办送来的衣料才是公中的分例。可以做咱们这衬里穿的底衣、小袄、小袍。”

经谢尚这么一说,红枣明白了,但想想又问:“小袍?这是什么衣裳?”

谢尚扯身上家来后换穿的袍子给红枣看:“就是我现在身上穿的这家常一裹圆的袍子。”

原来就是家居服啊!红枣明白了。

后晌去上房,云氏果然又已在让丫头们搬衣料裁衣裳,房屋地上摆满了箱子。

红枣目数了一下箱子,发现箱子数就只十二个了显见得她婆婆已经把她公公让谢承华捎的箱子收拾好了。

“尚儿媳妇,”一见面云氏便让春花小诗拿了月白、妃色、缥色、雪灰四匹素色绸子和藕色、精白、杏色、艾绿四匹棉布给红枣:“这几匹衣料给你和尚儿做底衣!”

儿子既然娶了媳妇,云氏想:那往后儿子的贴身衣物一类自是该由儿媳妇来操持了!

一条裤子都还因为拖延而没有搞定的红枣……

幸而云氏没有全盘撒手。她在交待好底衣的事后便让谢尚和红枣自挑衣料做贴身的小袄和棉裤。

听说做小袄,红枣不由得想起了遗忘许久的羊毛线和羊毛衣所以,红枣提醒自己:九月二十三回娘家的时候她得个跟她爹讨些羊毛来纺些羊毛线试试水!

以红枣的想头小袄棉裤贴身穿,没人看,随便拿匹素色绸布做做也就罢了。红枣如此想便如此做,眨眼就挑了匹海棠红的素色绸缎。

谢尚看见立刻摇头道:“红枣,你挑的这匹绸子连个花样都没有,太素净了。”

“你拿这个品红折枝攒心梅花织金绸做。一准比你挑的那匹好看!”

云氏闻言也道:“是啊,尚儿媳妇,你这么年轻,若都只用素色绸缎,那咱家这许多妆花缎,妆花绸,可叫谁穿呢?”

“尚儿挑的这件就极好,嗯,这件‘蝶恋花’也适合你做!”

云和谢尚都开了口,红枣能怎么办?只能照单全收了。

如此没一刻,红枣便就有了四套花团锦族的棉袄棉裤和四套锦团花簇的家穿袍裙。

当然小丈夫谢尚棉衣棉裤和小袍的花哨也是不遑多让,对此,红枣也是服气她婆婆和丈夫的审美就是如此,她除了尊重,便就只能尊重!

外衣做了,内衣也做了,红枣觉得这做冬衣裳的事可算是办完了。结果没想到,袄裤袍裙裁好,云氏又吩咐道:“陶保家的,你把咱们库房里的历年积存的绸缎都理一理,拿些出来给丫头们裁衣裳……”

看来,红枣无奈地想:明儿还得接着裁衣裳!

“尚哥儿,”回房后红枣悄声问谢尚:“丫头们要裁过年衣裳,小厮们也要裁衣裳吧?”

谢尚点头:“都要裁的。不过现福叔管着咱们家一个宅子的家丁护院,所以咱们院小厮和长随们的衣裳便就有由福叔一起安排做了,倒不用娘再费心!”

去了心底的疑问,红枣方问:“尚哥儿,娘给了我许多的布匹,让做底衣。我是不是也都跟娘裁衣裳一样把料子都裁好了,然后拿给针线房的人做?”

提到做底衣,谢尚便就想到了红枣做的那条硬得可自己站立的裤子,然后便忍不住想笑。

“按规矩,”谢尚道:“我的底衣原该都是你来做。但你年岁太小,还不大通针线。我这衣裳若是真给你做,以你现在半个月才做一条裤腿的动作,只怕到了冬节你都做不出一套来上身。”

没想到谢尚还会吐槽?红枣唯有报以干笑。

“由此,咱们的底衣你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