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的满怀憧憬,李杏花则是触景伤情。

亏她一直以为自己命好,李杏花暗中自怜:幼年在家有爹娘疼,长大出门也嫁在近城人家,日子顺遂富足。结果今儿看到红枣出门的嫁妆才知道自己可望不可及的银头面,绸缎衣裳搁她大哥大嫂只是九牛一毛所以,李杏花咬了咬嘴唇,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哎呀!”

“你,你这孩子,怎么有尿不说啊?你现尿我身上了,这,这要咋办?”

突然听有人骂孩子,红枣下意识地循声望去,然后便看到李杏花一手拉着刘茶儿,一手扯着自己的衣裳,整一个束手无策的模样。

“赶紧的,杏花,”有人出主意:“找你嫂子借套衣裳换了,然后再问问有没有红枣的旧衣,拿来给孩子换了。这天凉了,孩子可不能捂着湿衣裳!”

红枣闻言眨了眨眼睛,然后便扯了扯王氏的衣裳,提醒道:“娘!”

王氏会意,走上前道:“杏花,你抱了刘茶儿跟我来!”

把李杏花领进西厢房,王氏开橱先找了一套陆氏拿来送给儿子的半新衣裳给李杏花让她先给刘茶儿换上,然后正琢磨拿自己的哪件衣裳给李杏花呢,便见红枣拿了一套内外全新的绸缎衣袍过来给李杏花道:“小嬢嬢,这是我娘刚做的新衣,还没经过身。您换上试试,看合不合适!”

王氏见状脸色变了一变,但到底没说啥。

退出卧房,转身带好门,王氏看前廊外有人也不好抱怨,不想红枣却轻声道:“娘,您别心疼刚那身衣裳。刚即便刘茶儿不尿,我也要泼小嬢嬢一身茶。”

王氏……

“娘,你还记得大定那天谢大奶奶来送的礼吧?当时她给每家都送了绸缎。”

王氏点头,这事她知道。

“小嬢嬢那天没来,独她没有绸缎,然后今天去谢家也没有绸缎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