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雨/贵富/贵祥见过舅爷爷!”
面对李满仓和李满园以及他们儿子的问候,陈土根不过笑了一笑,便指着主桌最后一个位置道:“满仓,既然承蒙你叫我一声舅舅,那我也要一碗水端平,将你同满囤一般看待才对。”
“现满囤在这坐着,你也坐过来,坐到他身边去,不然旁人看到我和满囤一桌吃饭,却不留你,不免说我偏心,连桌都不给你上,可是不好?”
李满仓……
李高地知道陈土根口口声声的“偏心”都是指桑骂槐,冲自己来的,偏陈土根做得大方,他没处挑理,只能忍耐说道:“满仓,你舅让你坐你就坐。你舅难得来一回,你也陪着说说话!”
李满仓无言推脱只得在主桌末座告罪坐了。
“陈龙,”看李满仓坐下,陈土根突然又点名儿子:“你起来,把座儿让给满园!”
“满园也叫我一声舅舅,我也不能偏心!”
闻言陈龙站起身,果真让出了自己的位置。
李高地……
李满园……
李丰收也不好接话,只能尽力圆场道:“贵林啊,你好好招待你姑夫!”
眼见李贵林把陈龙让到次桌上座,李高地只得又道:“满园,你就听你舅的,坐下!”
于是李满园也依言坐了。
等李满园也坐下后,陈土根便不说话了俗话说“明人不用细说,响鼓不用重锤”。李高地若真是个好的,他即便啥也不说也不会有分家分长房的事,反之,他说啥好言语也没用。
今儿他气不过,敲敲边鼓,表个态也就罢了,难不成还能搁现在撕破脸,真搅了红枣的好事?
陈土根不说话,李春山不说话,李高地不说话李丰收看一桌的长辈都不说话,便只能自己说话了。
“王兄弟,”李丰收问王石头:“你也是昨天到的?”
对于李高地分家把自己妹子和妹夫赶出去,王石头也是一肚子的气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他们山里人穷、路远、不能来人说理吗?
偏王石头现还真没有拉到足够人手打上门来的底气于是,王石头就更气了。
“嗯!”
王石头嗯了一声,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你李家不是欺负我王家山里人不会说话吗?王石头生气地想:那现也别想让他来给圆场。
他跟李家人没啥好讲的!
主桌鸦雀无声,其他桌人便不好高声谈笑。气氛正僵冷着,陆猫又跑来告诉李满囤谢尚的小厮显荣和振理同一群吹打来了。
闻言李满囤赶紧让请。
李丰收看李满囤坐着不动,赶紧关心问道:“满囤,谢家谁来了?你不用去迎吗?”
“不用!”李满囤摇头道:“只是谢家打发来催妆的小厮。咱们只要坐等就行了。”
“催妆?”李丰收还真没听说过。
于是李满囤大概讲了一回,众人方恍然大悟,然后吹打就进来了。
众人好奇地看着两个蓝衣体面小厮在吹打声中把一个匣子交给李满囤,然后便退立一旁,而李满囤把手里的匣子放到面前的桌子上后也是干坐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再一起看看干站着的两个小厮和干坐着的李满囤,不禁心说:这啥也不干,大眼瞪小眼的,到底打得是啥哑谜啊?
干站好一刻,就在众人交头接耳暗地里猜测两个小厮还要这样再站多久的时候,两个小厮忽然又一起拱手跟李满囤告辞,然后吹打也停了,悄没声地跟着两个小厮一道走了。
所以,众人心说:这到底是在干啥啊?
李满园性子最活泼,眼见人一走,立刻就问出了在座所有人的心声。
李满囤闻言笑笑,挥手叫过陆虎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