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不仁我无义”,“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的狠事儿。

李满囤没想到他爹会一大早的来,然后便猜想他爹是不是要避开另两房人跟他低头,如此李满囤的心便就有了瞬间的软化俗话说“光光打九九不打加一”,他爹既然跟他服软,那他也没必要得理不饶人,给他爹难看。

那毕竟是他爹!

故而李满囤并不接红枣的话,只避重就轻道:“既然你爷奶来了,那我便就去接进来!”

“桃花,”李满囤正色道:“你记得我昨儿和你路上说的那些话?”

“知道,知道!”李桃花不耐烦地挥手道:“今儿是你儿子的好日子!一切都要以和为贵!和为贵!”

如此,李满囤方才放心地大门外走,李桃花不情愿的跟在后面,红枣笑了笑,走在了最后。

看到李满囤的瞬间,李高地地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而待看到了紧随而来的桃花,李高地就更觉尴尬了他还记得大年初二桃花跟他拍桌子打板凳的狠样。

这儿女都是债呀,李高地无奈地想:一个两个的长大了,翅膀硬了,就都不把他这个爹的放在眼里了。

于氏见到李桃花,也是心里疙瘩今儿有李桃花在,这继子儿子洗三的事儿她是插不上手了!。

“爹娘,你们来了!”一进门堂李满囤就率先招呼道。

李桃花继续不情愿地跟着叫道:“爹、娘!”

红枣跟着叫道:“爷爷奶奶,早上好。”

闻声李高地、于氏点头应了也就罢了。

和李高地、于氏打过招呼后,李满囤又招呼李满仓一家,然后方才把人引进庄子去。

夏日的假山花圃郁郁葱葱,并无多少颜色。故而于氏经过时虽下死眼地很瞧了几眼,结果却是啥新鲜花样都没瞧到。

但待走过客堂,踏上堂后连接主院的石桥,于氏瞧到桥下河里田田的荷叶,亭亭的荷花,禁不住直了眼睛,喃喃问道:“满囤,你这河里长的可是莲花?”

李满囤闻言一愣,转即回道:“娘,我先前听庄仆讲过这河里长的是荷花,并不是莲花!”

红枣……

“真不是莲花吗?”于氏表示怀疑:“可这花的叶子、颜色、形状都和城里城隍庙神佛前供奉的花瓶里查着的绢花一模一样!”

听于氏如此一说,李满囤极认真的想一想,结果却是啥也没想到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个糙男人,李满囤哪里会关心城隍庙佛龛前供桌上的花草?

李满囤目光转向红枣,红枣赶紧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这河里的荷花,红枣还打算留着结莲蓬吃呢,她自己都舍不得摘,又哪里肯白送给于氏?

郭氏,虽说先前去过城隍庙。但她这一辈子也就去过了那么一次,而且年代久远,故而郭氏想了半天也没能想起来那城隍庙里的莲花是个什么模样?

至于李满仓,就不说了,他和李满囤一样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