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准照小姑的嫁妆置办。这时,若再得大房给两样银器,给玉凤说个近城的人家当长媳,甚至于托她姑母说进城去也是使得的。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玉凤的事得等贵雨的事说定了才能办。

现在,玉凤还得先去大房搏些好感才行。

想到贵雨的事,郭氏有些头疼。先她娘说把她哥家的女孩子香姐儿说给贵雨,她也是愿意的。

但现在自家分了家,一家的活计都压在了她一个人身上,她便觉得再给贵雨说香姐儿不合适。

她哥生了三个儿子后才得了香姐这一个女儿,自是宝贝的很。香姐今年九岁,家常只做些针线、纺纱、织布和厨房活计。似打草喂猪,打扫鸡窝这样的粗活,香姐是一点也不做。

她若娶了香姐儿进门,难不成,做了婆婆的她还得继续打草喂猪?

郭氏怎么想怎么不合适,便就和丈夫李满仓商议。李满仓听后也觉得不行。

“香姐儿不行。”李满仓摇头道:“咱们庄户人家娶媳妇得要家里家外都能干活的。”

“这次秋收,你也看到了。”

“满园媳妇有身子,只满园一人干活,结果那两亩地的稻他一个人打了多久?”

满园干活不行是真的,有私心也是真的,但一个人打稻不好打也是真的。他是有他爹帮着,不然,他也做不快。

他家总不能儿子媳妇都进了门,还让他爹帮着打稻吧?

“故而,”李满囤总结道:“咱们给贵雨说媳妇,得挑那身子骨好能干活的。”

“即便儿媳妇家里贫苦,嫁妆少一些,咱也不怕。”

“咱家有山头,你把家里活计给她,自己多上两趟山,多少嫁妆挣不回来?”

郭氏一想也是,便就趁冬节的时候跟她娘哭了一场自己的不容易,然后她嫂子的口气就有了松动,不再说把香姐儿给贵雨的事了。

不过年下她家搁城里置了宅子,她娘又来探她口风。她娘说香姐儿针线好,进了城就能去绣庄接活补贴家用。

郭氏听了就很动心。她想着贵雨年后去城里读书,将来出息了,说香姐儿却是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