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横竖,咱们庄子现在的活计已经忙不完。养羊、养鸭、做粉条,哪一样都要人手。”

“往后你在老爷太太哪儿,不管看到啥,都不能和人说。”

“老爷太太虽然都是好性,但咱们这位小姐,却是个顶厉害的。”

“她第一天来庄子,我就瞧出来了。”

“咱们老爷随和,进庄子也无所谓正门侧门,就她讲究,一定要走正门。”

“此后,她又来过两次。每次她来,她都在正门外立着,就等人给她开大门。”

“你看她这性子,可是个好相与的?”

“啊?”余曾氏也是第一次听说,当下吃惊道:“小姐这么讲究?”

“先前谢家管事来庄子看租也都走侧门。咱们小姐竟然比谢家的管事还讲究?”

“可不就是!”余庄头也是摇头

“平素,还真没看出来!” 余曾氏禁不住感叹:“她家常在家原是顶和气的。每次见我都叫余婶。家务也肯帮着做。”

“呵,”余庄头冷笑:“就是看不出来才厉害!”

“你记得吧,咱们老爷先前还专门把我找过去,让我找人做织布机和安排人教小姐纺纱织布。”

“自老爷发了话,我就嘱咐四丫五丫让她们两个带小姐多去织房瞧瞧,等她瞧出兴趣来再安排个合她眼缘的教她。”

“结果呢,咱们小姐去织房一趟,统共就摘了一个棉籽,然后家去后便连庄子都不肯来了。”

“这事儿开始,我还不知道。直到前两天,织机做好了,我问老爷啥时候给送宅子里去,结果没想老爷说不用送了,小姐往后都不学织布了,让我把织机留庄子里用。”

“一张织机十六吊钱,似咱们老爷那么节俭的一个人,竟然说不要就不要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家来后,我就琢磨这事儿,然后终叫我给琢磨出点门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