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吗?”李满囤学红枣当日十两银子卖一坛黄金酱的口气道:“城里四海楼最便宜的一盘炒菜也得50文。”

“一斤粉条可以炒三盘,这便就是150文。”

“市面上一个咸鸭蛋五文,而四海楼切开装了盘子,价钱就成了15文。”

“价钱立马就翻了三倍。”

“所以,咱们这个粉条参照咸鸭蛋算,合该卖50文钱一斤才对。”

“咱们开价30文还是卖便宜了呢?”

账还能这么算?余庄头今天可算是开了眼了。

余庄头心里觉得不妥,偏却寻不到理由,一时就哑了口。

李满囤以为自己说服了余庄头,便得意洋洋地家去了,徒留下余庄头原地发懵。

虽然直觉不妥,但老爷的话却还是得听。于是余庄头安排人做了粉条后便就寻了城隍庙前帮人代写春联的东街秀才给写了张“新货上市红薯粉条 30文一斤”的红纸,留待贴到铺子里。

“红薯粉条是啥?”东街秀才一边叠红纸一边好奇问道。

“就是红薯粉,然后切成条状。”

“红薯粉,这么贵?”东街秀才惊讶了。

不比其他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读书人,东街秀才见天的在街面上讨生活,自是熟知雉水城的物价。

余庄头被秀才问得脸红,只能支吾道:“一般的红薯粉烧煮出来都是大块的,吃起来没味。”

“我们店卖的粉条,是加工过的红薯粉。”

“这个,切薄长条,嗯,极费工夫。”

“这贵的都是工夫钱。”

憋了半天,余庄头总算憋了个像样的理由。

东街秀才听明白也就不问了。他生意好得很,写好了余庄头要的红纸,便就招待下一个客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