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还更希望她任性一点,对他发发脾气,把这一切都砸在他身上,好过憋在心里,这么理智。
“你不用太委屈自己,有什么不开心的,直接告诉我。”他道,“你什么都可以说给我听。”
“……”金娴诡异地看了他一眼,说,“我还没组织好语言。”
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让他明白,这种复杂、纠结又无病呻吟的心事。一说出来就显得很做作,像个笑话。
戚梦年微不可查地叹气:“没关系,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全都告诉我,不用害怕。你胆子不大,也好脾气惯了,可能不知道怎么跟我表达负面情绪,但是有些时候也该发泄……”
“等等。你怎么会觉得我脾气好又胆小的?”金娴打断了他又开始的长篇大论。
“……”戚梦年被她问得愣了一下。
这还用问吗?她柔弱纤瘦,向来听话懂事,体贴入微,她又不吵不闹、什么也不要求,有的时候甚至让他不知道做什么才能博她开心。
金娴调整坐姿,微微侧头看他:“我当众打过你的脸,你觉得我脾气好?”
她觉得这是所有的男人都该记一辈子的事,就算不记恨,也该难堪许久,如鲠在喉。
“……是我的错,让你误会了,触及到你的底线,你生气很正常。”现在他回想起这件事的时候,脱离了当初满怀担心她离开他回家的恐惧,甚至后知后觉得有些愉悦。
她的愤怒是因为她对他的独占欲和感情。
“啊……”金娴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还有别的呢,她还让他跪下,把他踹下床,霸占了他的财产他的公司,把他赶出家门等等……
这些他都觉得很应该?换位思考,她要是被这么对待,早就跑得不见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