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太多。
都是假的……
他还在客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
檀香味更重了,丝丝缕缕绕着她转,她忽然发现这气味不只是在他靠过的地方存在,而是熏染进她每一根长发,还有她的颈间,身体……刚刚被他亲吻爱抚过的地方。
她已经被点燃,这火蔓延不肯熄灭。
难耐的情欲让她的目光失措地游移,寻觅,金娴忽然看到床头柜上。
那一串被她扯得微微散开的佛珠,珠间依然露着红线。
这东西不久之前刚从他手腕上脱下来,一颗一颗,在灯光下色泽暧昧温润,吸引着她的眼睛。
这好像是戚梦年十五岁就戴在身上的东西,今年他三十岁,也算陪他走过半生,粒粒珠子日日与他的手腕摩挲紧贴,是他的气味,也仿佛……被他的体温同化浸染。
……
这东西她碰过。
但跟她上床时,他从不戴。
佛珠是他多年的信仰,他禁欲的代表……也是她眼里的……贞操枷锁,极度克制下压抑的汹涌色欲。
金娴为她自己荒谬的想象短暂一笑,身体却更热。她在床上无声翻滚,仰进他曾依靠的那一边,心脏古怪地颤动,犹犹豫豫回头看了一眼门。
没声音,他大概已经在客房睡下了。今晚他应该不会来拿东西吧。
她莫名口渴起来,又看了看佛珠。
她伸手。
雪白纤细的五指被台灯照得像软玉一般,她在木质柜面上迟疑前进,一进一退,好似含情爱抚,鲜红的指甲带着馥郁靡丽的香艳,指尖屈起,缓慢一搭。
指腹碰到圆珠,凉而硬。
小腹隐约发紧。
她蓦然觉得自己像是让他堕落的艳鬼,污染圣物的妖怪。
……
她不做什么。金娴默默告诉自己。
这绳子快断了,她就只是……就只是看一眼。
哗啦一声,念珠被拎了起来,松垮的绳子挂在她的掌间,红线露出短短一截。
她仰面躺在床上,台灯照她的眼,她眯起眼睛,揉搓着一粒粒珠子,对着灯看。
圆珠的影子映在她脸上,影影绰绰地晃、碾、转,她仰着头数,一,二,三。
一珠一声佛。
她不知道他念的是什么佛……她不管。
珠子上有浓烈的檀香味,她仰头嗅闻垂下来的那一段摇晃的绳结。
睡袍凌乱,她翻来滚去,颈间胸口露出大片被吮吻的红斑。
红色的绳结拂过她的鼻尖。
忽然很想咬一下。
红唇微启,露出粉色的舌尖。
又很快合上双唇,她握着珠子翻个身,双腿悄悄夹紧,无声发喘。
……给他弄坏吧。
扯烂红线,把每一颗念珠咬上印子,涂上她的口水,让他碾动念珠的时候不得不想起她来。
拜的哪门子佛,他怎么修行成一个凶狠的、无耻的、满口谎言……又色情的混蛋。
屋里一片安静。
金娴把脸埋进枕头,深深呼吸,握着念珠的手贴在胸口,一粒粒硬珠相互碰撞,嗒嗒的碎响被掩埋在她的皮肤表面。
经过绵软的胸口,不知何时凸起的乳尖……肋骨,小腹,还有……
隔着睡袍,她把它放在腿间窄窄的细缝里,嘴唇咬得发白。
“……唔……”枕头里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呜咽。
她胸口剧烈起伏,心里充满了欲望和恶念。
如果他戴着念珠摸她,被她骑在手腕上,应该就是这个感觉。念珠被她抓得温暖起来,在她大腿内侧的软肉里压出小小的红色圆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