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贿赂,如今也是省部级的高官,在这场轰轰烈烈的“打虎”行动中选择了弃车保帅,一下惹恼了即将入狱的卫明,于是便上演了这样一出狗咬狗的戏码。
“可是?????可是他的一面之词有用吗?一个证人的证言属于孤证,法律规定得有其他证据形成完整的证据链才算有效.??”刑鸣惦记父亲的案子这么些年,法言法语已是张口即来。
“许律师这会儿正在他的所里讨论为你爸申诉的事情,他说,他找到了当初那笔贿赂款的汇款记录,而且他还找到了一个新的证人,就是当年指证你父亲强奸的那个女实习生-”
“殷晓洁?怎么可能是她?”刑鸣激动得打断母亲,忽然间,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他挂掉了母亲的电话,让菲比替自己叫车,目的地就是许苏的律所。
他还是看不太清楚,只能向律所前台亮明自己主持人的身份,然后凭着眼前一线微光,跌跌撞撞地闯进了会议室。果然,除了许苏与他的律师团队,虞仲夜也在。
刑鸣始终记得傅云宪说过的话,重新再审就需要确实的证据,具体到他父亲的案子,就得当年那个所谓的受害人殷晓洁承认自己是诬告陷害,光口头承认还不管用,还得是法律意义上的有证据效力的那种承认,要出具这个书面证明,比如做个笔录,再签上名,按手印,最后提交给司法机关,才会有重新再审的可能性。
许苏看见刑鸣出现,自知再瞒他不住,便承认道:“刑主播,你父亲的案子已经有了确实证据系冤假错案,所以,所以我们已经申请启动再审程序,我叔叔说,借着“打虎”东风犯旧案,形势十分乐观。”
许苏口中的“叔叔”就是傅云宪,昔日的“刑辩第一人”说话掷地有声,他说乐观,就一定乐观。
然而刑鸣此刻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立在会议室门口,从长桌旁一团团模糊的人影中准确地辨认出虞仲夜,轻唤他一声“老师”,便止不住地开始落泪。
事情还不够明了吗?即便离开了体制内,虞台长的消息总比外头人灵通,自打知道卫明将被“双规”的那一刻起,他便意识到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开始积极联系起了殷晓洁。不信千秋无定论,无论是劝,是哄,是逼,是诱,这个男人终究是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