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什么样的表都能给你恢复如新,我辗转联系上那个博主了,打算把你父亲那块浪琴拿去试试看。”
刑鸣大步生风,来到电梯前才停下:“不用了。”
“试试吧,试试也没坏处,表这件事我一直过意不去,虞叔也老惦记着呢。”
“好吧,”刑鸣想了想,“但我这会儿要去彩排,表在我抽屉里,你让阮宁拿给你。”说着他抬头看了电梯一眼,卡在了哪个楼层,一直没动。他等这一会儿都不耐烦,转头走向楼梯,蹭蹭蹭就下楼了。
骆优很不喜欢刑鸣走路的姿态。他脊梁挺直,下巴微抬,目不旁视,他人高腿长,步幅大,步速还很快,走起路来简直傲气得不得了。一个强奸犯的儿子,凭什么这么傲气?
很快,骆优面色由凝重转为轻松,笑笑说:“汉武帝晚年掀起巫蛊之祸,唐太宗也曾错杀功臣张亮,再圣明的人也难保不会犯错《明珠连线》可以澄清道歉,但谁说就是查自己了,我会在节目里说明一切都是刑鸣的过失,一个临时节目犯错还由王牌节目道歉,这不也是彰显了大台的风度吗?”
老陈大惊失色,虽然他一直很想整―整那目中无人的刑主播,可直觉告诉他,这事儿太大了,这一腔祸水引到刑鸣身上,虞叔没准真会杀人的。
“骆少,您......您再想想......虞叔不喜欢这么先斩后奏......”
“我想好了,”祸水东引当然存了私心,骆优说,“刑鸣不也这么做过么?他可以在节目里直接炮轰药监局,我为什么不行?”
“刑鸣是刑鸣,刑鸣是什么都敢的.....”老陈也不敢把话往明了讲,只一个劲地说,“您再想想......再想想......”
这时老林转过头,看见了骆优和老陈。他也没向两人走过来,只讪讪一笑,竟扭头走了。骆优意识到,老林在避着自己,未必是虞仲夜的意思,但显然又暗含了某些意思。
为了更亲近虞仲夜,他给老林送过不少东西,老林喜欢手表,他便毫不犹豫以名表相赠,可有一天,老林居然全还了回来,只说一句,无功不受禄。再想多问问两句虞老师的情况,
对方竟推搪着跑了。
骆优静静立在原地,很快老陈也走了,留他个人,一直在想那句话:刑鸣是什么都敢的。最后他有些悲凉地发现,他却不敢。
日常(9)
凌晨三点不到,刑鸣睡得迷迷糊糊,依稀感到身后有人靠近,那种熟悉的好闻的气息令他一下明白过来:虞仲夜回来了。
朝思暮想的身体久未触碰,虞仲夜本来是想要他的。但见刑鸣闭目睡得安稳,一时又没舍得。刑鸣让开一点位置,容虞仲夜从身后将他环进怀里。只是这么被抱着犹不满足,他一骨碌转过身来,埋脸入他颈窝,贪婪嗅着爱人的气味,冷不防就狠狠咬下一口。两人除尽身上衣物,用手、用唇互相抚慰―阵,然后刑鸣枕着虞仲夜的胸口,一夜好眠。
睡得好,自然醒得早。
刑鸣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虞仲夜还没醒。
他坐在床边,一边用毛巾擦刚洗完的头发,一边看着自己的爱人。虞仲夜裸身在床,只以薄被掩着下体,健壮胸腹一览无遗。刑鸣的目光自骤然紧收的腰线上移,注意到对方肩膀上有一枚很深的牙印,就是他昨夜半梦不醒的时候咬的。
刑鸣毫不怀疑自己是个结结实实的“颜控”,还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那种。一切尘埃落定后,他也没少想,倘若不是老狐狸有这副万中无一的好皮相,故事的结局定然不一样。
想到此处,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描摹爱人深邃的眉眼与挺拔的鼻梁,心中既得意又欢喜:我的老狐狸怎么这么好看。
又静静看了虞仲夜一晌,见他舟车劳顿仍睡得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