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追上他们的步伐。齐老看清来人,笑着让学生等他两分钟。
“您怎么这次不请我吃饭了?”泠泠调皮地笑着说。
齐老故作严肃:“你们年轻人一个比一个忙,我哪敢打扰?”说完又想到什么,朝泠泠笑,“我听说阿泽又让齐乐帮他做房屋设计,你们这是好事将近了吧?不管怎样,赶紧让那小子把他欠我的画送过来!”
泠泠一愣,电光火石间想到什么,她急忙问了句:“齐乐是您的孙女?”
“对啊,她同阿泽是发小。”齐老显然没想到泠泠并不知道这一层关系,他佯装发怒,实则玩笑,“我就说阿泽那小子从小就是个人精,那时你们住的房子要乐乐设计,又要我题字。现今婚房又找上我们,怎么,利用完我们老齐家就翻脸不认人了?”
何泠泠一瞬怔住,有什么猜想在脑海中渐渐呈现,她试探性地追问:“您是说松寒居是您提的字?”
“对,是松寒居。”齐老看女孩的样子心下了然。
缚泽那孩子从小就爱暗里做事,这是花了那么大的心思给人送了栋房子,这么多年了还没告诉人家呢!
他摇头笑笑,“姑娘,阿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也许有时候脾气倔了些,他也只是不爱说话而已,但绝对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松寒居是他亲自来找我题的字,那之前只是图纸他就同乐乐一起磋商了一年多,后来监工也一直是自己上阵……哈哈,这些你该问齐乐那丫头,她那段时间一天有一半时间都在骂阿泽‘资本家’。
“我前前后后给那房子拟了不少名字,这小子都不满意。他心思细腻,把你的名字写在澄心堂纸给我,那时我俩一起敲定‘松寒居’这个名字。取自‘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一句。这些,看样子你都不知道吧?”
齐老说完又笑笑,他们这一辈孩子中,大人们都最喜欢小缚泽。都说多少年不出一个这样聪颖早慧的孩子,又因后来变故,他们都对这个孩子更多了些怜爱。
他私心以为面前的女孩儿是良配。他们这一代孩子,只要真心相爱,便就是最大的相配不是吗?
泠泠回过神来,齐老一行人已经走远。
她心上很乱,便将车停在了学校,决心自己徒步吹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