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吻。
看着阮灯在床上激动地来回打滚,傅初霁的笑意中掺杂着几分苦楚,他知道是自己把阮灯拴得太紧了,曾经剑拔弩张的局面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可是看着阮灯真心流露出的笑颜,他既不想与他人分享,又无比贪恋这一刻的温存。
因为在这一年的爱恨纠葛中,他很少能看到阮灯发出如此开心的笑声。
他的小玫瑰总是要成长的,既离不开雨水的浇灌,也需要风吹日晒的洗礼,才能在爱意中变成一朵更为漂亮、明艳的小玫瑰花。
可是傅初霁的欲望又是在自私、肮脏、下流中破土而生的产物,他今天舍得放手让阮灯去追逐春风,明天能够在坦荡的春风面前做到所谓的大度吗?
三月天气渐暖时,阮灯如愿回到校园,他执意申请恢复住宿资格,只有周末和节假日才会答应和傅初霁约会,其他时间都躲在校园里逃避现实。
他荒废掉的那一年学业全靠网课支撑着,再加上傅初霁之前一直为他打点好的某些方面,让他免去了留级。
幸好阮灯在家里没有放弃声乐和乐器,重返校园后带着自己在音乐方面为数不多的天分,勉强跟上了大三的学习进度。
令阮灯烦恼的不止是经营得乱七八糟的爱情,还有在同一个班级一起上下课的石松川。
每次看到石松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阮灯就会飞速逃离现场,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他所经历的两场爱情都不够美好,别说处理不好当下与傅初霁相关的一切事情,只要一看到石松川,他就会清晰地回想起那场痛彻心扉的强奸,以及对石松川尴尬又无能为力的心情。
阮灯后来认认真真地梳理过事情的来龙去脉,还去过好几次酒店,每次得到的回复都是“事发当晚部分监控出现电路损坏的问题,我们无法提供监控录像”的说辞,他的侦查从一开始就碰壁,便只好作罢。
阮灯用繁忙的学业与丰富的课余时间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在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思考自己与傅初霁的将来。
这一年亲密的相处中,他能够直面地感受到傅初霁毫无保留的负面情绪,这个男人的外表看起来坚不可摧,西装是他在职场上战无不胜的盔甲,可实际上他却经常被焦虑和不安操纵着情绪,而这其中大部分的根源都是来自阮灯本身。
傅初霁会对阮灯的一言一行进行深度剖析,时常陷入‘阮灯为什么会这样做’的焦虑的死循环当中,他也会随时将阮灯任何一句可能与感情破裂的话语挂念在心头,追逐在阮灯身旁反复提起这一话题,不安地寻求着阮灯的否定才肯善罢甘休。
而阮灯的性子与傅初霁恰恰相反,他爱憎分明,喜恶全部都有迹可循,从不会深究自己与他人的一言一行,这样的性格说好听点是开朗、是坦率,说难听点,是他根本没有把这些人和事放在心上。
阮灯在意识到这点后,才明白傅初霁为何总是反复追问他“爱不爱”的问题。
他每次都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的爱是最纯粹的感情,可如今回想起曾经的种种,在强制的感情中迷失自我的不止是傅初霁,阮灯也在折磨中失去了年少时事事挂念的本心。
学校第三批大型校园招聘会安排在十二月初,面向群体主要是大四上学期还有课程的学生。
校招会前一天,阮灯所在的班级还有课程,大家在下课后凑在一起讨论明天来学校面试的几家公司。
有几个家里有人脉的同学吹嘘自己能进大公司实习,其中包括面试要求非常严格的万星,而阮灯已经看好了几家小型娱乐公司的音乐制作人岗位,闭口不提万星的岗位。
“要是能进万星当个歌手或者演员,这辈子都不愁吃穿了。”
“就是啊,再不济退到幕后做个音乐制片人,或者乐队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