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变了形状,他才暴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爽朗笑声。
“还不是因为灯灯长得太漂亮,把我的魂儿都勾走了,我才变得又坏又色。”傅初霁任由阮灯在他脸上作乱,弯起的风眸中倒映着阮灯清秀的脸庞。
阮灯没一会儿就玩累了,捧着傅初霁的脸颊留下一枚亲吻:“我想吃核桃包。”
“我现在去做。”傅初霁随意拢了拢泼墨般的漆黑长发,刚一转身,突然又回过头来,“对了,我要去美国那边的分公司工作一个星期,下午就要出发去机场了。我安排了几个人在家照顾你,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带你去福悦轩吃松鼠桂鱼,好不好?”
“好啊,我等你回家。”阮灯甚至都想象不出自己有多心虚,为了印证自己的乖巧,他又在傅初霁另一边脸颊上印下一枚吻。
阮灯生怕计划有一丝疏漏,任何暴露紧张的行为做得都有点出格了,他甚至察觉不到傅初霁微微眯起的双眼中带着狐疑与猜测,一心投入进自己的想象当中。
天色即将昏暗之前,阮灯把傅初霁送到庭院门口,目送他上车离开。
阮灯在客厅坐立难安地等待了一个多小时,直到确定傅初霁真的不会回来后,他赶忙返回卧室换上提前准备好的衣物。
羽绒服的口袋里只有一部手机和一个装着现金的信封,阮灯狠下心来舍弃掉这个房子中任何有感情的事物,包括傅初霁,只为重新获得自由。
在保镖交接班的前一分钟,阮灯站在客厅痛苦地闭上双眼,漂浮在脑海当中的傅初霁的温柔笑颜不知何时被赋予了生命力,正拉扯着他体内的每一根神经进行尖叫,不停哭诉他的背叛与无情。
可是阮灯需要经历室外的风吹雨打才能继续成长,一味地藏在傅初霁心里做一朵娇柔的小玫瑰花的话,他就永远也无法欣赏自己最爱的四季轮换、永远也无法乘着自由的风四处翱翔,只会在傅初霁心里黯然伤神,直至枯萎死亡。
阮灯攥紧了垂在身旁的拳头,看到一直守在门口的保镖低头看了一眼表,打开门向外走去,他深吸了一口气,跟随着保镖的步伐走出去。
庭院内外果然一个保镖都没有,这个时间点大家不是在吃饭就是在换班,阮灯一刻也不敢停歇,跑到庭院门口悄声推开大门。
他站在门口四处观察了一番,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动作小心地关上大门,开始不要命地向着山脚下的小卖部飞速奔跑。
冬季凛冽的寒风就是无数把锋利的小刀,阮灯跑到一半发现天空中飘起了细腻的雪花,融化在他脸上化作一粒粒细小的水珠,被风一吹更是刺得他脸颊生疼,但他根本顾不上这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了,他终于能欣赏到竹林以外的景色,就连吸进鼻腔里的潮湿空气都带着香甜,一切陌生又熟悉的景色都令他分外激动。
他不由得傻笑起来,抬手呼噜了一把头上落下的洁白雪花,竟然未曾觉得难得奔跑的双腿有过疲乏。
阮灯索性鼓足浑身的勇气,一口气跑到山脚下的小卖部,却没有看到保镖口中提前备下的车辆。
他喘着粗气停下疾驰的步伐,这家小卖部四周没有任何商铺,孤零零地坐落在别墅群的山脚下,周围只有枫树作伴,要想在这附近寻找什么标志性的物品,放眼望去就能尽收眼底。
阮灯一边带着不寻常的心跳向前走,一边努力喘匀呼吸,他站定在小卖部门口,守在窗口边上的老爷爷拿起老花镜,问道:“小朋友要买什么呀?烟酒糖茶都有。”
阮灯明明已经不再喘粗气,心脏还是不安地疯狂跳动着,他看到窗口的台子上放了一台老式固定电话,试探道:“您有没有看到一辆车来过这附近?”
“这山上山下路过的车可太多咯,我这一把年纪可记不住这么多车。”老爷爷伸手指了指座机,“你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