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我就回去了。”
“可是我等不了了……”傅初霁急切地想要回握住阮灯的手,但阮灯动作迅速地把手抽了回去,又一溜烟跑到门口,冲他摆摆手。
“好啦,我要走了,不用送我了。”阮灯逃似的消失在门口。
傅初霁脸色阴沉地站在原地,突然一拳砸在墙上,反作用力震得他骨肉发麻,痛感很快蔓延全身,与怒火一起烧灼着他的理智。
罗屹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正幸灾乐祸地看着他生闷气,傅初霁又往墙上砸了好几拳,直到关节破皮,他的怒火依然烧得旺盛。
“不是我说你,你打给小少爷的生活费他又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了,你竟然昨晚才知道,你就是拿这种态度追人家的吗?”罗屹故意踩着傅初霁的脊梁骨说话,惹得傅初霁更是有气没处撒。
傅初霁带着怒气点燃口中的香烟,尼古丁吸进肺里的充实感令他短暂地清醒了几秒:“我看全都是这糟老头子的遗产害得,本来万星的交接工作都处理完了,结果他这一死,其他鸡零狗碎的工作全都落到我一个人头上来了。”他吐出烟气,无奈道,“灯灯昨晚还说来了以后要跟我细说卖唱的事,结果只字未提,跑得还那么快,生怕我吃了他似的。”
罗屹耸了耸肩:“谁让你喜欢阮灯呢,这都是你自己找的。”
“他刚才好像说他喜欢我了。”傅初霁手指夹着烟,表情格外认真。
“是你疯了还是阮灯疯了?”罗屹伸手在傅初霁眼前晃了晃,“大哥,你让我找的流氓在门口等你半天了,你还要做梦做到几点?”
“等我美梦成真的时候你别羡慕就行。”傅初霁对罗屹虚假地笑了一下。
罗屹笑他没个正型,顺手打了他一巴掌。
他们两人从小关系就铁,罗屹的父亲从前是香澜会所的打手,傅初霁被阮栩谦领回家后,罗屹便在香澜会所当起了打手,后来傅初霁在阮栩谦手下干出一番事业,就把罗屹接来做了助理,为他处理私事。
门口站着的四个流氓歪歪扭扭地倚在墙边,一个赛一个的凶神恶煞,具体工作罗屹已经和他们交代完了,只等傅初霁过一眼就行。
傅初霁用夹着烟的手指点了点其中一个长相还算正常的流氓:“你等会儿表情还得再猥琐一点,你们另外三个也是,表演必须要多夸张有多夸张。但是不要碰他,明白了吗?”
“傅总,您就放一万个心吧,咱们哥几个都是地地道道的流氓,办事绝对靠谱。”其中一个刀疤男谄媚地笑了笑,傅初霁给他们的钱是道上的五倍有余,听说只是为了对付一个卖唱的。
几人很快就赶到繁华的夜市上,傅初霁站在昏暗的角落里,冲身边几个流氓点点头,他们便强行挤开围在阮灯周围的两层学生,开始大声吆喝着砸场子。
“小美人唱得挺好听啊!谁让你在这里唱歌的?”
阮灯立刻将话筒摘了下来,警惕地看着四个突如其来的流氓,这四人推攘着其他观众,把他团团包围住。
阮灯抿着唇没有接话,其中一个刀疤男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满是皱纹的脸上堆起一个假笑:“小美人,问你话呢,刚才不是唱得很好听吗,这会儿怎么哑巴了?”
阮灯之前在夜市上见过这四个流氓,听隔壁摊位的姐姐说,他们四个是在这附近收保护费的,今天威胁这个,明天欺负那个,几乎是无恶不作。
“我在这里唱歌,应该碍不到你们什么事吧?”阮灯鼓起勇气直视刀疤男,“如果吵到你们了,那我道歉,我会把声音调小一点。”
刀疤男冷笑道:“不愧是卖唱的,小嘴就是伶俐。”
“怎么不碍事了?这是我们哥几个的地盘,之前在这儿卖过几天烤地瓜,你占了算是怎么回事啊?”刀疤男旁边的小弟把鼻涕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