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充分尊重嘉宾的意愿,没有劝留,点头道:“好的,那我不打扰您了。”

他将江谙带到换衣间后就离开了。

江谙换好衣服,没有急着走,而是挑了个空着的位置坐下。

他点进微讯,进入置顶的好友消息界面。

和虞泊秋的聊天内容还在昨天,对方说是有突发急事,没办法来看今天的演出。

还配了个猫猫大哭的表情。

不能来看演出,对江谙来说没有什么,只是对方昨天晚归、今天又早早地出门,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让他有些在意。

想了想,他拨出了语音通话。

长达一分钟,虞泊秋都没有接听。

嘈杂忙碌的化妆间内,众人虽然各有任务,但还是留了些心神给一个人。

那人妆容精致,身姿卓越,即使换回了常服,依然有着吸引人视线的魅力。

只是现在,对方眉头微蹙,看着手机,似乎有些困扰。

小林跟过彩排,知道江谙没什么明星架子,见他皱眉,略有些忐忑地走上前,问道:“江老师,需要卸了妆再走吗?”

江谙脸上还有着舞台妆,加深了面部的折叠度,妆容在强光照射下很适合,放到日常光下就有些过度了。

江谙看了眼没有得到回应的手机,点头道:“麻烦你了。”

……

虞泊秋不是故意不接江谙电话。

当他的手机在桌面上震动的时候,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

虞泊秋同样向手机看去,视线在看到“江江”两个字时,短暂一凝。

但他没有迟疑,拿起手机递给身后的保镖,没有理会。

而他的对面,沈扬名西装革履,未有半分江山倾倒的颓败模样。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失去纵娱,他前半生的打拼成果依然能供他挥霍后半生。

所以对于虞泊秋贪婪的要求,他虽然心有不满,但还是咬着牙答应了。

毕竟有舍才有得,若是虞泊秋把账本交上去,上面自他开始顺藤摸瓜,牵连到更多势力,那时他作为罪魁祸首的败棋,才真正会被磋磨得生不如死。

在他身后,他的心腹正在核查账本的真伪,且确认账本没有被动过手脚。

沈扬名自觉已经解决了心头之患,此时面上带笑,拍了拍身边人的肩:“清彦,这回泊秋高抬贵手,你理应以茶代酒,向他敬一杯。”

比起沈扬名,宋清彦着实消瘦了许多,往常高人一等的目光也带了几分狼狈。

听到沈扬名的话,他听话地举起茶杯,敬向虞泊秋:“泊秋,这次多谢你,以前是我不懂事,希望你别和我计较。”

虞泊秋神色温和,也向他举杯:“妈妈亲自飞回来请求我,身为儿子,我怎么敢不答应。”

眼神却是看着沈扬名。

沈扬名被他注视着,笑容依然自在:“说起来,这些年我和你妈妈的合作也很愉快。”

“虽然我之后不在国内了,但其实我们也可以摒弃前嫌,试着合作,泊秋你觉得呢?”

他看着虞泊秋,眼中显然还有着对国内这块肥肉的欲望与不舍。

虞泊秋唇角微扬,不置可否。

见他如此模样,沈扬名双眼微眯,心道野心不小。

只是面上,三人都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好似其乐融融,十分和乐。

核查账本的工作并不轻松,三人简单吃了一餐,又说了不少不痛不痒的话,沈扬名的心腹才终于点头,向沈扬名道:“确认是正本。”

沈扬名满意地吩咐他将账本收起,终于伸手拿起了桌面上被忽视已久的股权转让协议书。

因为股权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