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百万?”

“妻儿在家挨饿,自己却在赌桌上挥霍。”

“奶奶临终前看着你流泪,你承诺自己不会再赌,结果短短一年,又把她留下的祖产输光。”

江谙说得徐缓,将愤恨过的过往平淡叙述,对面男人俊气的面容却逐渐扭曲,放在桌面上的手指握成拳头,手背上暴起青筋。

“我的确吝啬,但也都是拜你所赐”

“够了!”江晋文用拳头砸向桌子。

桌面震动,咖啡杯中的咖啡溅出,小勺子叮啷一声,偏转了位置。

他们这边的动静,已经让不少顾客的目光聚集而来,有人似乎认出了江谙,悄悄拿出手机拍照。

还有人轻声交流:“这是在拍电影吗?”

另一人环顾四周:“应该不是吧?摄像机也没有。”

而江谙只是持续注视着江晋文的表情。

他知道,对方在提及自己母亲时,还会有一丝恻隐之心。

在病床前作出承诺的时候,在场的人都信以为真,恐怕连江晋文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如他所说,痛改前非,远离狐朋狗友,好好找份工作,和家人过安稳日子。

可惜没过多久,对方故态复萌,甚至变本加厉,开始夜不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