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学会了以无视作蔑视，可惜宋清彦即使是与空气作对，都乐此不疲。

“今天我们要做什么？”

无视对面宋清彦打量的眼光，江谙转头问虞泊秋。

虞泊秋接收到视线，略作思考：“……看电影？”

“好啊。”江谙剥开水煮蛋一半的蛋壳，递给虞泊秋：“我最近都忙着拍戏，我们好久没约会了。”

虞泊秋笑着接下鸡蛋：“那中午也在外面吃吧？”

“可以。”江谙舀了一勺红豆粥，“看完电影在外面逛逛，我再回剧组。”

“好，我送你回去。”虞泊秋唇角扬起，笑着咬了一口鸡蛋。

他们有商有量的，完全没在意宋清彦的任何举动和言语。

直到宋清彦扯开凳子，冷哼一声后从大门走出，两人才对视一眼，感受到了如儿童恶作剧般纯粹的快乐。

旁观者离开，江谙便不再故作情侣姿态，语气更自然道：“他从小就这样针对你吗？”

“嗯。”虞泊秋低头剥蛋壳，“只要我拥有他没有的东西，他就会变成这种冷嘲热讽的样子。”

江谙将宋清彦的行为代入经典人物形象，直接得出结论：“他嫉妒你。”

虽然两人除了虞泊秋的父母，彼此之间毫无关系。

但是近距离看着另一人享受到自己所没有的荣华富贵，一旦心态不正，就很容易走上歪路。

虞泊秋闻言浅笑：“如果他知足的话，其实会发现，他比我拥有更多的东西。”

餐厅大而空，让虞泊秋这句轻飘飘的话有了更悠远空渺的质感。

江谙的视线停留在虞泊秋此时的表情上，一时无法转移。

对方深远的目光和耐人寻味的笑容，是他此时无法共情理解的。

不过余光看到虞泊秋手里剥好的鸡蛋，让他忍不住按下对方的手。

“你是在制作月球吗？”他看着鸡蛋表面的一个个浅坑打趣开口。

虞泊秋收回目光，看向手里的鸡蛋，而后抿抿唇，直接掐下一半放进嘴里。

江谙蓦地想起，最初他和虞泊秋见面的时候，对方连苹果都不会削皮。

果然厨艺速成班，还是会留下一个个教学漏洞。

江谙拿起一个水煮蛋，在虞泊秋面前把鸡蛋在桌面上滚了一下，然后又拿起来，在他面前用手指松动已经碎裂的蛋壳，最后轻轻一揭，就是一连串的蛋壳被一起剥下。

“免费教学，不收你学费。”他将这个鸡蛋塞进虞泊秋手里。

虞泊秋学着他刚才的动作做了一遍，虽然还是有点小磕碰，但最后的成品也像模像样。

他递到江谙面前：“投桃报李。”

江谙笑着接了。

*

吃完早饭，江谙问虞泊秋有什么安排。

虞总一向日理万机，不知道今天是不是也要赶着去工作。

虞泊秋满脸茫然：“不是去看电影么？”

“……那是骗宋清彦的。”江谙解释。

“我今天没有工作安排。”虞泊秋看他：“既然我们都有时间，那就按照早上说的一样吧？”

江谙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面对难得的假期，的确待在家里似乎有些浪费，于是点了头。

虞泊秋眉梢弯起：“那你等我一下，我去和奶奶说一声。”

“嗯。”江谙点头。

这回是虞泊秋亲自开车，江谙坐在副驾驶位置，偏头看向车窗外的街景。

为了增添节日气氛，促进销售，街边的店家大多在门前、展窗上添置了有关圣诞老人的装饰。

虽然还是上午，但街道上已经有不少的行人，热热闹闹的，的确有节日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