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你一起。”

祁皎正想说不用,毕竟祁典不知道为何,似乎隐隐有些不太喜欢师兄,有一种针尖对麦芒的感觉。

然而,荀行止继续道:“以免,又有人日日早出晚归……”

他唇角扬起,朗朗如日月之入怀,悠悠然说出了后三个字,“躲着我。”

短短三个字,明明是清冽的声音,却带着笑意,和一些微不可察的调侃。

祁皎自觉心虚,她还以为师兄并不计较这事,毕竟之前他都放任自己,没什么反应。

她并不懂,有些事,并非不在意,而是能够稳得住心思,徐徐图谋,只求达到心中所许。

荀行止是君子行径吗?

自然。

他由始至终,都给了祁皎思量的余地。

但又不止如此,只不过荀行止行事,惯来是光风霁月,能称一句阳谋,叫人纵使察觉,也生出淡淡原来如此的释然,让人无可指摘。

这几日何止是祁皎躲着荀行止,她自己也被磨着心态,心绪百折。尤其是,祁皎早已习惯荀行止的存在,生活中点点滴滴,事无大小,几乎都有荀行止的身影。短暂分开几日,只是叫祁皎渐渐开始体会这般滋味,思之愈深。

温水煮青蛙,不外如是。

祁皎没有过多耽搁,她也想知道林氏夫妻的态度。按《问天》中的描述,林母是极为厌恶陈椀的,明明是她的亲生女儿,即便不喜欢,弃之不管便是。但是每每林璎和陈椀发生争执,她定然偏向林璎,从不问青红皂白,也不顾及陈椀是如何想的。

明明被鸠占鹊巢的是陈椀,她是受害者,却有一种,仿佛她才是罪人的错觉,真真可笑!

祁皎想起原著中的描述,就忍不住气愤。

但实际情况却比祁皎想的要好些,她和荀行止到天璇峰,月柔的居所时,月柔已经取了林父的精血,帮陈椀治起了伤势。

林氏夫妻看起来状态并不好,祁皎有些疑惑,但是仍然和他们见礼,也不多问。

对上小辈,纵然祁皎身为归元宗亲传弟子,较普通弟子要更重视几分,但是林氏夫妻辈分修为不低,祁皎如今尚且只是筑基期大圆满,故而对她的态度也只是淡淡。

反而对上荀行止,言谈间,更有平辈的意味。毕竟荀行止同为元婴期修为,虽然是元婴前期,而林父林母,一人元婴后期,一人元婴中期,但是光看骨龄,彼此差距就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