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低声喊:“救命啊,救命啊。”喊了两嗓子,自己也憋不住了哈哈笑了。一笑可就破了功,让他近了声,两只手又朝我腰上来了。沈识微眉眼弯弯:“大声点,院子里我没设岗,人在大门外,我怕他们听不见。”

我笑着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脸颊:“你真行?”

他点点头。他嘴里再不要脸,但面颊上却飞着一层薄红,一直飞到脖子上。

我说:“但我这是第一回 和男人。你也是啊。”

他道:“万变不离其宗,慢慢切磋吧。这夜还长呢。”

我弯腰在他额头上狠狠亲了一口,一把把他搂进怀里。这回要还舍得推开他,我不仅不是男人,怕连人都不是,要天花乱坠,立地成佛了。

次日醒来时,太阳还没升起。

我躺在床上,心中竟然有点怀疑,太阳说不定再也升不起来了。

我十分清楚宇宙运行的规律。如果我中不了彩票,也就肯定不会被高空坠物给砸死。人生总体说来是公正的。

如果要继续维持这种运气的守恒,要抵消我此刻幸福,接下来怕是要发动一次世界末日才行。

沈识微没心没肺,枕着我的肩窝,倒是睡得香。散开的黑发披在我肩头,我侧过脸蹭了又蹭,觉得滑得像缎子一样。

昨晚我俩摸摸索索,笑场了好几次,最终也没十分入港,但条件有限,勉强也算尽兴了。

我搂着他。不敢太用力,怕惊动了他身上那条伤蟒;又不愿意太轻,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力气小了和不筋道。

搂着他的感觉着实古怪。好像生命一切疑问的解答都在脐下三寸处。又觉得我已脱离低级趣味,什么都不做,能这么光溜溜的抱着,已得人生的大圆满。

这回是真完蛋了。现在一定有颗曼哈顿岛那么大的陨石朝这个星球飞来。

我正思索要怎么带领人类在末日重建文明,沈识微突然猛一翻身坐了起来。

愣了一愣,他自己笑了:“对了,昨晚和秦师兄抵足夜谈来着。”一边揉了揉脖子:“卧榻之侧有他人安睡,倒真有点不惯。”

我道:“不惯怎么成?”一边揽住他的腰:“来,练练。过来说会儿话。”

他顺从地重新躺下,由我再把他抱回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