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绝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借着酒劲,慨然道:“沈师弟,我有个主意!”暂且抛下叶镥锅,站直身:“你我共过患难,又互剖过心迹,你对我这么细心体贴,我其实也很喜欢你,你看,要不我们……”

沈识微也不看我,瞧着手里的酒杯,淡淡说:“我们什么?”

他的神情和那日盯着纸签时一般宁定,好似泰山崩于前亦不改色。

我硬着头皮,拍拍他的肩膀:“要不我们结拜成兄弟吧?”

等待沈识微回答的这段时间,一定是我毕生最尴尬惶恐的时刻。

他今天着了件黑色夹红的外衣,无论从外观还是当下的情形,都让我联想起一座沉默的火山。

叶镥锅鼓着掌跳起来:“好呀!这是大好事!”

沈识微也说:“没错,甚好。”

我小心翼翼去看他的脸。他脸上波澜不兴,既没有反讽,也不像暴风雨前的最后平静。

他看向我的眼睛,温和笑道:“我也一直有此意,就按秦师兄说的办吧。”

我不知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忙强笑起来:“是吗?这就最好不过了,哈哈哈。”却觉嗓子干得像吞了把沙子。

沈识微却兴致勃勃地继续道:“结拜这种事情,本就该凭一时的热血,按我说也不用挑什么黄道吉日了,不如便是今天吧。”他顿了顿,在掌心转着酒杯:“虽说如此,也不能过陋。这城里三牲香烛一时未必能找到,但至少要只活鸡,我怕等会儿刘王找我有话,只有请秦师兄走一趟了。”

叶镥锅道:“不用劳动秦公子,我去就是,我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