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识微道:“是么?咱们暌违半载,我倒是想念秦师兄。”
不知什么时候,曾铁枫已踱出一射之地,远远立在石梁边上,必是听我俩越谈越是私事,走开好避嫌。沈识微长袖善舞,这种时候怎么偏把话题往第三人插不进嘴的地方带?
我想不通他的用意,回忆却在一波波涌来。既然曾铁枫听不见,也不妨往下聊,我压低声音,但终究不敢敞得太明:“别的不论,光是在三小姐面前,沈师弟你就太抢我的风头了。”
沈识微道:“秦师兄,也不是我笑话你,岂止三小姐面前,什么事情我不抢你风头?”
我恨不得抽他,讥笑道:“呵呵,反正见着了那一位,你我在三小姐面前都是一路货色了。那会儿我也还是烦你烦的不行。直到你们让我们和那羊先走,自己却留下来拼命。沈识微,这是第一次我动了念头想交你这个朋友。”
沈识微道:“我却没想过秦师兄会回来。虽说帮不上忙,但让我对你的胆色刮目相看。”
我想起那血腥的寒夜,不由一声叹:“如果不回来,我还算是个男人吗?还有那场香肉的劫,若不是你,我的骨头现在都被狼啃得干干净净了。”
沈识微笑道:“当时我只怕折了秦师兄,回家不好向掌门师伯交代。但等真救了你,又觉得你虽蠢,却蠢得有点意思。”
蠢得都有意思了,我这是能有多蠢?我哭笑不得:“怎么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