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了他的一身红绒袄子和脖子上的翎骨饰串。
这倒稀奇,莫非乌梗山里还有德鲁伊?
但等我看到了他腰间挂的东西时,我就再也开不出玩笑了。
熟皮刀鞘、金吞、牛角把手,一串鲜艳的彩缡像个垂手而立的妻子,沉默而忠诚的从刀柄上直直垂下。
看来找我们偿命的人来了。
我满手是汗,握紧刀柄。此刻一触即发,我只待有个契机,就向他们脸上踢雪,然后转身狂奔回方才我们落脚的地方。
还没等我把脚尖不动声色地钻进雪里,背后就有人一扣我的手腕。
若不是早习惯了沈识微那阴损毒辣痛入骨髓的小擒拿,我怕是已回手一刀劈在他脸上了。
“你特么的走路怎么没声音?!”我冲他低吼。
沈识微理也不理,转上前来与我并肩而立,客客气气冲两个鸟德用真皋话说了点什么。
他说了好几句,个子矮点的那个鸟德方以浑浊的喉音做了回答。竟说得沈识微一愣,满脸哀戚。
我正不明所以。沈识微却大刺刺朝我转过身来,一搂我的肩膀,示意我背过身去说话。但那力道之大,分明是我若不遂他的意,他就是拧碎我的肩关节也在所不惜。
我嗷嗷叫唤:“哎哟你轻点!要说什么就说吧!”
然而他什么也不打算说。
在我们几乎要把背脊暴露给敌人的一瞬间,压迫我肩膀的那只手掌消失了,沈识微的身体陡然向后蹿去。
我猛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