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什么都做不了,他当初受了伤还能自愿躺下,我现在字面意义上的躺下都能听见自己浑身的零件在想。
望着他把本该往下脱的衣服往回穿,我只得叹了口极度沮丧的气。
沈识微收拾到腰间时也有点不自在,但瞬间他就神色如常,问道:“秦师兄没事吧?”
我心不在焉道:“还成。”一边在内心把他扒个精光,按在城墙上好好治治不自在。
他道:“你要是真没事,今晚我想让你见个人。明天我可要把他送去给沈霄悬了。”他最后扶正了发冠:“虽然我也能告诉你,但有些事,我想你亲耳听听。”
夜色中的城南鬼影幢幢。那些模样古怪的残垣断壁足够被人错看成一万零一种凄惨死法的尸体。
沈识微把陈昉也藏在一片废墟里,这座大宅被烧塌了半边,但后进却不知为何幸存了下来。
我道:“你要我见陈昉?”
沈识微道:“是,陛下不是说过吗?他知道许多事情。”
我道:“你怎么诈出来的?”
沈识微笑得如春风吹过柳梢:“这段时日我哪有水磨的功夫。但拷掠的手段我总见过些。”
他说的大概是真的。听见有人走进,银辔内战时在炮响里仍坚持躺着的陈昉,居然警惕地一骨碌爬了起来。
等点燃了灯,看清来人时,他的脸就如万花筒般千变万化转着表情。
“秦湛!”陈昉指着我哈哈大笑,说不尽的委屈愤怒:“哈哈哈!秦湛!我就知道你他妈的没死!我就知道你们是在骗我!哪有这样的好事!你们这些人哪有这么容易死!”
沈识微替我端来张靠椅,我扶着他的胳膊坐下。
陈昉仍在原地打转。不知为何,他现在又开心了起来:“你没死,你没死。你们合起伙来把所有人都骗了。”他抬起头来,兴奋道:“英长风呢?!你们说英长风死了,也是假的!”
沈识微充耳不闻:“陛下把那天告诉我的事,再对秦师兄也说一遍吧。”
陈昉一时不能从英长风还没死这个天大的好消息里醒转过来,心不在焉道:“有什么好说的?”他似乎想起了沈识微的厉害,忙答道:“你想听什么?”
沈识微道:“就从二十年前灵芝城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