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状态,不过这是游戏副本,一切的奇怪就都变得正常起来了。
“您应该就是村长吧?”寂静中,秦扶安含着笑意的声音缓慢响起,似乎极为礼貌地说:“我们是考古小组的成员,想要深入了解诡村和山神的历史,之后特意为你们做一期专刊,所以深夜贸然来访,希望没有打扰到诸位。”
话落,他原本语气普通的话语里像是突然藏了几分未知的蛊惑,轻笑着低声说道:“听说诡村极为信仰山神,如果能够将山神大人的信仰传播得更远,被更多人知晓的话,山神大人应该会很愿意为你们撒下更多的福泽吧?”
随着他的声音在黑夜中清晰地传递到更多人耳中,几位玩家明显感知到这群村民不自觉急促起来的呼吸,即使黑夜里看不清神色,他们也能猜测到秦扶安的话又多令村民们心动,甚至为此从诡异的村民,悄然变成了狂热的村民。
在秦扶安将兜里的考古证掏出来递给他后,村长检查完,当即笑得更真切了几分,还连忙挥手让围在四周的村民们都赶紧让开。
“难怪山神大人说是贵客到了,原来是为了传播山神大人的信仰而来,快快快,大家快进村,我很快就给你们安排睡觉的地方。”村长这时候才从自己怀里掏出手电筒来,只是手电筒的灯光昏昏暗暗的,还时不时闪烁一下,像是里面的线路有问题,硬是将本就昏暗的环境照得更阴森了几分。
与此同时,暗自防备村民的玩家们也悄悄松了口气,也都客气地交谈着往里走,唯独刘禹的表情不太好看,毕竟在前不久他才说了看不起秦扶安的话,结果转头就被这新人花言巧语地打了脸。
不仅如此,原本在他直播间里的观众也因为这事纷纷离开,直线下降的热度和满屏的嘲讽更是让刘禹心头火起。
流失的不光是热度,还是他活下去的资本,因此即使秦扶安还什么都没有做,他也已经将对方视为眼中钉了。
几人被引到村长家的院子里。
屋檐下挂着摇摇晃晃的红色灯笼,与其说是红色,不如说是早已褪色的惨白,像是在风雨中一次次冲洗过,只剩下最后些许的红还残留在上面。
现在是夏秋交集的季节,按理来说应该是蚊虫最多的时候,可诡异的是,秦扶安这一路走来,甚至连半声虫鸣都没有听到过。
就像屋檐下挂着的这两盏灯,应该是黑夜中最好的虫蝇诱捕器,但灯笼和灯光都惨白的亮着,看不到任何一只绕着灯光飞舞的虫蛾。
这不应该。
但秦扶安当下也只是将这些异样记在心里,跟着众人一起应付村长古怪兴奋的攀谈,然后听他给他们安排今晚的住宿。
7个玩家里,最难安排的就是唯一的女性岑甜。
村长却率先安排她在自己大儿子家里住下,不过让岑甜不那么警惕的是,村长的大儿子去为山神守庙并不在家,家里只有他的大儿媳和孙儿。
之后几名玩家陆续被安排好住宿,轮到郭术霖和秦扶安时,眼看村长就要把两人分到一块儿去,郭术霖慌忙插话道:“那个、不、不用了!我习惯一个人住,有人跟我一起住的话,我特别不习惯,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从小就有这个怪癖……”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推脱的借口,村长眯了眯眼,敲着手里的长杆烟,和善地笑着点头:“好好,没关系,那不如小哥就住在我家吧,我家就我一个人住,平时也没个说话的人,你觉得怎么样?”
村长那双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郭术霖。
郭术霖都快哭了,还不得不硬着头皮强撑笑意的答应。
这下子,就只剩秦扶安一个人了。
众人都看向他。
秦扶安偏了偏头,笑道:“村长怎么安排,我就怎么住,我们到这来是为了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