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一样往他臂弯里缩了缩。
他感觉到傅风宁的脚步顿了顿, 以为冒犯到傅风宁了, 连忙一边怯怯地远离他的臂弯, 一边在心里责备自己怎么今天被标记后,就迷迷糊糊地。
不料傅风宁手臂一紧, 他竟又被迫跌入他的臂弯深处。
直到进了傅风宁自己的卧室。
傅风宁把沈安放坐在他石墨色的缎质床沿,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温水放到沈安手里给他暖着, 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沈安面前, 倾身端详沈安的脸:“是接到什么电话了?有棘手的事情?还是有人为难你?”
沈安摇摇头, 轻轻抽了抽鼻子。
他皮肤总有些病态的苍白, 衬得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像幼鹿一样无辜。
尤其是低垂着眼睛时, 鸦羽般的长睫在脸上投下大片的阴影, 光是看着这副模样都招人疼。
傅风宁的耐心仿佛没有止境:“那有什么事情,值得你大半夜, 坐在冰凉的石头阶上等我?”
沈安抬起手,长长的睡袍袖子遮住了他大半个手掌, 只露出半截指头在外边,他用袖子使劲揉擦着眼睛。
被傅风宁轻轻握住了手腕。
傅风宁从西装袋里拿出一方真丝帕子, 轻轻地蘸着沈安被擦红的眼尾:“做梦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