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人情世故上缺少一点眼力见。
伯恩拽着沈安往铁门里走时,还余怒未消地飞了司机一个白眼。
可是沈安拽住伯恩的袖子,乞求道:“伯恩,不要这么说他……他很好,是我要求的……”
司机对沈安笑了笑,比了个口型:“没关系!”
司机看着沈安被伯恩拉着往前走、与他错身而过的刹那,忽然回过脸,伸手朝他的白手套握过来。
司机连忙去回握,却因为伯恩拖得沈安太快,只来得及握到沈安冰凉的、一闪而过的指尖。
他看见苍白的少年对他露出抱歉的笑意,朝他点了点头。
沈安见不到傅风宁。
沮丧地蹲在封锁了傅风宁的「安全屋」外。
原本他以为所谓的安全屋,不过是普通的病房。可是当他看见出入口处并非普通的房门,而是一座又高又厚的金属铁门,沈安整个人瞪大眼睛,要吓傻了。
这座安全屋,所在的位置是第七层顶层,一出电梯,气氛就不对。
走廊十分密闭,甚至没有窗户,像一座牢笼。看上去阴森可怕,要不是沈安知道他的傅叔叔就在这层楼里的某一处,即便是他身边跟着林瑜伯恩,他都不会踏足。
沈安在地上蹲了会儿,又站起身,孤单单地沿着走廊寻找有没有其他的门可以进入。他害怕得很,却觉得自己充满了勇气。
走廊一侧的灯光下,林瑜穿着白大褂皱着眉头看着在廊道里徘徊不休,到处走走停停又摸摸索索的沈安,伸手撑着下巴:“我以前没看出来,这孩子竟然还挺有突破自我的勇气。我以为他那种性子,来到这层楼就吓得叫爸爸,然后求我送他回去呢。想不到我们不带他进去,他竟然倔驴似的自己找……”
伯恩挠了挠头:“从心理学方面来讲,一个人的潜能被激发,大抵是被触发了两种要素:第一,是极限下的求生本能;第二,是潜意识里十分强烈的愿望。”
林瑜眼睛一亮:“沈安是第二种。”
“对!”伯恩斩钉截铁地点头。
林瑜「嘶」了一声:“你说这孩子……是不是真的对傅总也有点儿意思啊?”
伯恩的眼睛里也散发着智慧的光芒:“我觉得多少有点。不过我们说了不算,即便我们能够分析出他的心理动机,他自己不清楚,不明白的话,我们的发现也相当于「无」!”
林瑜嘿嘿一笑:“接到傅总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傅总哪次易感期像这个鬼样子……舌头被他咬出大片伤痕,要是我不了解他的性格的话,还以为他是追不到老婆想不开要咬舌自尽呢!那两只铁一样稳健的手,手心也被手指甲刺得血迹斑斑,入骨三分……浑身血腥气,跟特么战损了似的。结果我问他怎么弄的,他的回答都把我气笑了,他就丢给我四个字:「克己复礼」。我特么,快要气厥过去!傅总怎么成了谜语人!”
伯恩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克己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