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傅风宁不但从来没有责怪过他任何,反而总是在满足着他的一切幼稚想法。
比如刚才,他说不告诉。傅风宁夸他有自己的小秘密了,还说他了不起。
沈安心里莫名地一荡,一股暖意顺着心湖荡开在嘴角,他被傅风宁包裹住的手掌,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像是蜗牛的触角一般,试图去更多地感知傅风宁的温度。
却在探得傅风宁手心的滚烫时,又瑟缩了回来。
可是下一秒,他就感觉到傅风宁把他的手包裹得更紧了。
傅风宁自从发现沈安会反复做恶梦,就不允许他独自回房睡了。
他没有告诉沈安会做恶梦的实情,他不愿沈安恐慌。他只是连哄带骗地告诉沈安:他刚上班没适应,精神过于紧绷,容易做恶梦。
所以
能不能由傅叔叔监护一段日子?等傅叔叔确认状况好点之后,就放安安回自己房间睡?
不然,会影响安安第二天上班的。
沈安老实,被他随便两句,又骗到了床上。
傅风宁发现这样的事情真是一回生两回熟。
好在他还在沈安面前自诩「绅士」,这一个月除了在沈安发热期来的时候,例行公事一般标记了沈安的后颈,再无僭越之举。
他天天隔着被子抱着搂着怀里的蚕宝宝,觉得自己的意志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快要得道飞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