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了江随舟的猜测一般。

江随舟叹了口气,温声解释道:“若是因为那日我被江舜恒扣押,便没必要了。娄将军对我也很是上心,但宫中戒备森严,他的人马又在城外,事出紧急,他束手无策,也是理所应当。更何况,他还拿庞绍做威胁呢?若非如此,江舜恒能否留我这几日,也是说不准的。”

霍无咎垂下眼,声音也低了下去。

“你别瞎说。”他说。

“所以,你是不是要去找娄钺算账的?”江随舟问道。

便见霍无咎方才满身的凶狠气势,一时间都弱了下去,像只垂下了尾巴的大狼。

“……但就是他不当心。”霍无咎嘴硬道。

江随舟却道:“他即便那时当了心,又能如何呢?与我一同被扣在宫里吗?”

霍无咎不说话了。

他个子很高,站在那儿,需要低下头才能跟江随舟对话。他这会儿有点丧气,低着头的模样就有点可怜,让人一时间想摸摸他的脑袋,给他顺一顺毛。

“他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江随舟说。“好好同他说就好了,别再训斥责罚他了。若没有他,光凭着你我,也做不到今日这局面,不是么?”

霍无咎沉默了片刻,小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