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行礼道:“末将自知今日放肆,但请皇上好好想想。若为奸佞蛊惑而做出有损天家威仪之事,损害的不是那奸佞的面子,而是陛下您的颜面。”

后主的脸色也难看极了。

娄钺轻狂,但是,他却有这个资本轻狂。

即便他昏庸至此,却也清楚,如今朝中没有别的将才,他即便再对娄钺不满,也不敢杀他。

对如今的大景来说,娄钺是他们唯一坚固的城墙。

他动了动嘴唇,勉强道:“知道了。”

娄钺坦然起身,回了自己的席位。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不高兴,到了时辰,便草草散席了。

齐旻上了马车,车子正要走,他的好友忽然匆匆拦住,挤到了马车上。

“何事?”

齐旻年岁大了,喝了些酒,此时有点晕,正靠在车厢上歇息。

好友在他面前坐下,不解地问道:“齐公今日,为何要说那句话呢?”

齐旻睁开眼看向他,道:“因为娄钺今日着实僭越,惹皇上不高兴了。”

这一听便不是齐旻该说的话。那好友急道:“齐公莫要同我打趣了!”

齐旻嗯了一声:“没有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