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咎将他的鞋袜放到旁侧,便握在了他的足弓上。江随舟本就生得白,双足平日里更是不见日光,此时在阳光下白得像能发光,青色的血脉隐现,更显得他白得通透。

让霍无咎掌心粗糙的手这么一握,他竟莫名有些耳根发烫了。

怪得很。

而霍无咎却似是没注意到一般,手下略微动了动,便查看起他的伤势来。

“忍着些。”霍无咎说。

不等江随舟应声,他便猝不及防地手下一拗。江随舟猛地一抽气,便听见了轻微的骨骼声响。

“好了。”他听霍无咎说道。“只是还会有红肿,养上几日便能消下去。”

说着,他扯下了自己的一条衣摆,替江随舟将脚踝缠住,重新穿上了靴子。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满目的莹白被布料遮住的那一刻,他是怎样地松了口气。

他直起身,在江随舟身边坐了下来。

“那以后呢?”江随舟问道。“再之后,你可有什么打算?”

这是他自刚才以来,一直想问的话。

他就知道,野史上的霍无咎能从靖王府逃出,再一路离开南景回到北梁,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窍。如今,这事儿能够提前,江随舟知道,这跟他脱不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