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学院里的明日之星,那天晚上却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南序从前见过很多类似的例子,大多无非是不得不为了钱铤而走险,又因为自尊和棱角被某些人记恨上了。

尤其裴屿还长了一双不怎么讨喜的眼睛,幽幽的暗色,看上去像是会反击报复他们的狼。

“不用你管。”

裴屿沉下表情。

他很不喜欢南序说这话时的语气。

高高在上、不识人间疾苦的小少爷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些黑暗和肮脏,又从哪里来的立场训诫他这些道理。

这话说的。

“我管过你吗?”南序轻笑着反问。

裴屿沉默。

确实没管,如果那天他不是命大,遇到了一个要来摸索他身上有没有多余财物却摸到满手血的拾荒老人,他已经恍惚的意识被老人直呼晦气的叫骂声唤回,他可能真的会死在路边。

南序百无聊赖地收回和他对视的目光,重新变得吝啬起来:“把腰直起来,挡着我的光了。”

裴屿才发现,现在这样的姿势下,他的脊骨低平得像只摇尾乞怜的狗。

他无法控制自己回想起那天他以同样的姿势趴伏在地上,趴伏在南序的脚边祈求南序的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