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他们摆布的棋子。

他和余笙没有任何区别,都只是这场赌局里被操纵人生的傀儡。

身边衣冠楚楚、英俊傲慢的青年们骤然模糊了五官,变成没有表情的伥鬼。

南序想。

南家的军功勋章应该没机会拿回来了。

温斐忽然注意到,南序依旧垂着眼,抬手把指尖覆上了领带。

非常细微的、不引人注目的小动作,条件反射一般的,温斐滚了滚喉结。

他和南序在艺术馆相处时发现了这一点,南序会因为情绪的低气压而微微皱着眉轻轻拽松领带。

原本一丝不苟的衬衫有了微微的褶皱,冲散了南序身上平静淡漠的冷感。

南序心情不好的原因有很多。

也许是因为一道解不开的题、也许是因为突然断开的思路、也许是因为晦涩难懂的语言。

也许是因为那间教室有他的存在,有时候连呼吸声都可能引起南序的不满。

温斐脸上不再是漫不经心的温和,他若有所感地站直身体,盯住南序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