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后,娄危才点头答应,跟在祝闻祈身后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脚步声还轻,导致祝闻祈还要时不时回头看娄危有没有跟在他后面。
不知为何,到居所的路格外漫长,仿佛怎么也走不到尽头,祝闻祈一边回头看娄危还在不在,一边在心里回想这本书的剧情。
看文的时候,他一直把娄危想象成高大威猛仙风侠骨的大侠,却未曾想娄危实际会是一个瘦削如骨的少年。
祝闻祈再次回头,目测了一下身高,大概才到他鼻尖。
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娄危有些困惑:“师尊?”
祝闻祈回神:“嗯?”
于此同时,眼角余光敏锐捕捉到娄危红得有些过了头的脸。
下意识地,祝闻祈停下脚步,娄危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又走了两步才刹住,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
“你怎么了?”
娄危呼吸也有点急促起来,谁都能看出来现在状态不对劲。
祝闻祈皱眉,立即向前走了两步,伸手想要去试娄危的体温。
几乎是瞬间,一路上都温顺到反常的娄危一把打掉了祝闻祈探往他额头的手:“别碰我!”
那一下很重,祝闻祈手背立刻传来火辣辣的痛感,连带着手中的扇子也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空气瞬间安静,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僵在原地,半空中的手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
安静中,只能听到娄危不甚明显的粗喘声。
两人站在原地僵持着,祝闻祈倒是想解释一下,但看娄危的样子,估计也不是很想听他解释。
片刻之后,娄危的神情再次恢复平静,好像刚才几近失控的神态只是祝闻祈产生的错觉:“徒弟病躯,不想把病痛过给师尊。”
说罢,蹲下身捡起地面上的扇子,递给祝闻祈:“徒弟罪该万死,还请师尊责罚。”
祝闻祈僵硬摇头,没再说什么,两人保持着原先不远不近的距离,一路向前走。
玄霜峰。
爬上最后一级台阶,祝闻祈抬头看向面前的宫殿。
居所和峰名相得益彰,除了居所后有一抹翠绿竹林点缀,再无别的装饰,显得空荡而寂静。
宫殿前的小厮隔着老远就看到了祝闻祈,连忙跑过来:“仙尊你总算回来了!这两天峰上……”
说到一半,才发现祝闻祈身后还站了个人。
小厮探出头,看清是娄危后眉毛瞬间皱成一团:“你怎么在这儿?”
祝闻祈脚步未停,径直踏过门槛:“把金疮药和绷带找出来,我记得你会包扎。”
虽然看文慢,但这些细节他还是记得的。
命令不能拒绝,小厮只能恶狠狠地瞪了娄危一眼,转身到宫殿内去找药和绷带了。
祝闻祈转头,对着仍站在宫殿外的娄危道:“先进来吧,伤口越早处理越不容易留疤。” 殿外日光大好,照在娄危身上却更显得他单薄,仿佛风一吹就能刮倒。
娄危走进殿内,祝闻祈环视一圈,指向内室:“先进去,等会儿让他给你上药。”
内室不大,只放了一张床,一张桌几并两把椅子。阳光透过木窗洒在桌面上,衬得花瓶里那根枯枝更加萧瑟。
娄危坐到床上,垂眸盯着地面,没有一点儿要和祝闻祈交流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小厮臭着脸抱着一堆金疮药和绷带走进内室,伸手要递给娄危:“我还有事,你自己包扎。”
语气硬邦邦的,就跟娄危欠了他钱一样。
祝闻祈:草。
他从小厮手中接过瓶瓶罐罐一大堆东西:“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