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声咽回肚子里,指尖因为过于用力而变得泛白,半晌理智才重新回归,咬着牙开口:“……别动手手脚。”
娄危失笑,眼底笑意愈发浓重:“师尊不觉得现在说有些晚了吗?”
“我们可以以科学的方法解决这次的突发事件。”腰□□传来的触感越来越清晰,祝闻祈全身愈发僵硬起来,一动不敢动,试图讨价还价。
娄危眉梢一挑:“什么方式?”
“比如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药堂问问有没有解药,或者你多喝些水,说不定能将丹药的效果稀释。”祝闻祈越说越心虚,声音跟着变小,最后干脆埋下头,露出的耳尖染上一层淡淡的绯红。
娄危:“……”
他伸出手,碰了碰祝闻祈的脸侧。
脸颊发烫,不用想也知道面前之人现下的心情如何。
“祝闻祈。”娄危语气平静,听不出来心情好坏。
祝闻祈不敢抬头去看他,手指还搭在娄危肩上,只是埋着头,声音显得很小:“我知道错了。”
不远处的山峰上点缀着盏盏灯火,摇曳浮沉间,仿佛一条缓缓流淌的星河。此处宫殿偏僻,连带着没什么灯盏,黑漆漆一片提供光亮的,也只有枝头上恒久不变的圆月。
月色流淌如银,倾泻而下像是一地的活水。竹影在地面随着微风摇晃,更显得此处寂静。夏夜的风带着丝丝凉意,祝闻祈脸上的燥热却经久不散。娄危沉默的时间越长,他的心情便愈发忐忑起来。
自己这次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原本就应该是小祥去做的事,他偏要横插一脚进去。为着私心将那些追求者劝走还不够,还硬生生等到了夜半三更,当着娄危的面将这些东西全部数清,故意问他喜欢哪一个。
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他竟然还想着要逃避,对娄危实在太不公平。
可是……可是……
祝闻祈在心底反复咂摸了几次,也没想明白自己究竟还在纠结什么。他只是愈加茫然起来,仿佛停留着一层不远不近,不浓不淡的雾气,看不分明。
他悄悄抬起一点头,想要去看娄危的反应,却恰好与其四目相对。娄危半垂着眼,像是已经这么看了许久似的,漆黑眼眸中全全然然映出的,都是自己的脸。于是祝闻祈全身打了个激灵,将头埋得更低了。
夜晚实在寂静,连身前之人的呼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不知过了多久,祝闻祈总算下定决心,闭了闭眼。
总归是自己的问题,若是娄危不接受刚才那两种提议,大不了豁出去,全当做还娄危在合欢宗帮他那一次!
他鼓起勇气,抬起头去看娄危,刚要开口,娄危却先行掏出了一直藏在身后的汤剂。
汤剂整体呈棕黑色,摇晃间有一部分挂在壁上,浓稠黏腻,让人望之畏而生寒。
“其实还有一种方法。”娄危语气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