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所做之事,只是压抑欲望过久后的一点点发泄。
……若是说出自己没中毒,才是捅破他和祝闻祈之间最后一层窗户纸。
他现在不敢赌这个概率。
他再次抓住祝闻祈的手,与之十指相扣:“不需要你做什么。”
娄危另一只手按着祝闻祈的后脖颈,额头碰上祝闻祈的额头,而后低声道:“陪着我就好。”
祝闻祈缓缓眨了眨眼,心底升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这正常吗?
正常师徒之间师父会盯着徒弟自行解决这种事吗?
还是这种距离下?
不管从哪个角度想,都觉得很诡异。
理智告诉他这种事应该不太正常,但大抵是解毒草的药效还没过,脑袋还晕晕乎乎的,想起刚才娄危被他骂还不计前嫌地帮了他,祝闻祈犹豫半晌,最后还是决定破罐子破摔,任由娄危握着他的手。
甚至还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娄危的后背:“这样会好点吗?”
娄危喉结滚动,抬眼去看祝闻祈。
眼中的情绪太过复杂,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祝闻祈率先挪开了目光。
“……一会儿还要去杀魔物。”
虽然没明说,娄危还是应了一声,牵起祝闻祈的手,细细密密地亲了下去。
从手背,到指缝,再到指尖……
每一处都没放过。
一旦说出口就可能被世人唾骂的思恋之情在此刻得到了短暂放纵,娄危几乎显得有些贪恋此刻的温存。那层窗户纸摇摇欲坠地悬在两人中间,大抵只需要一个两人都心知肚明的眼神,便会将一切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祝闻祈有些不自在地扭过头,心中的异样之情越来越明显。
“……”
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算了,等回去再收拾娄危。
他长叹了口气,祈祷这一时刻早点过去。
心里默默地计算了半天时间,直到等得有些不耐烦,祝闻祈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还没完事儿吗?”
娄危倒是显得气定神闲,做手工活的时候还能分神出来回答他:“我中毒比较深。”
祝闻祈:“……”
早知道不问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面前之人紧绷的身体一松,祝闻祈也跟着松了口气。
他火速从娄危怀中退了出来,伸手整理好不知何时变得有些皱巴衣袍,不动声色地擦了擦手上并不存在的口水。
娄危做了多久的手工活,就亲了多久。
属狗的么!
祝闻祈在心底暗骂一声,而后便调整好了表情,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其实时间太久也不是好事,回去让门派的医师帮你看看。”
娄危正不急不缓地整理衣裳,闻言看了眼祝闻祈:“师尊怎么知道的?”
雨后的气息带着不甚明显的草腥味,不知道是自己还没从刚才的气氛中缓过神来,还是娄危故意将“师尊”这两个字咬的缱绻绵长,让他联想到别的事情,祝闻祈瞬间炸了毛。
“不许喊我师尊!”
娄危扬了扬眉,语气淡淡:“之前不喊还得被师尊纠正……”
祝闻祈半眯着眼,不自觉地磨了磨后槽牙:“再说下去,下次小吉往你酥酪里加的就不是盐了。”
见祝闻祈周身的杀意全然溢了出来,娄危总算闭了嘴,就此打住。
祝闻祈深吸一口气,反复告诫自己不生气,不生气,气出病来没人替……才逐渐平复了心情。
“回去再跟你慢慢算账。”
咬牙切齿地留下这句后,祝闻祈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山洞。
两人在山洞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