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把额头抵在江声的后肩上,因为江声弯腰漱口没能如愿。
江声在漱口时感觉有些恶心,不知是因为宿醉,还是因为戚回在不恰当的时间说出的那三个字。
洗完脸,用毛巾擦干,江声才开口。
“不是说煮了粥,我想吃一碗。”
戚回在江声擦脸时为了给江声递毛巾,松开了一直环着他的腰的手。
他刚想再去拥抱江声,听到江声的话,只得暂时停止动作。
“我去盛。”
戚回匆匆转身离开,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
很快,戚回端了两碗粥出来,放在餐桌上。
江声看着盛在纯白陶瓷碗里的粥,淡粉色的虾肉和绿色的蔬菜点缀在白粥中,颜色倒是出乎意料的好看。
单看品相,很难相信这是戚回第一次做饭。
江声坐下,尝了口粥,抬眼看见戚回望着他。
“有点腥,而且你忘了放盐。”
戚回尝了一口,味道不敢恭维。
戚回要去拿盐,江声阻止了他。
江声低头吃粥,他吃得很慢,有点慢条斯理、细致品尝的意味。
一碗粥本来就没多少,他吃得再慢还是很快将粥吃光了。
“我再去盛一碗。”戚回说。
“不用了,我吃够了。”
江声站起身,往门口走。
“江声。”戚回伸手去抓江声的手臂,被江声躲开了。
“戚回,刚才在卫生间里你说的那三个字,以后别再对我说了,我不想听,也不关心。对我来说,我们的关系结束了便是结束了。跟你在一起的感觉很糟糕,我从来没对我的哪任男友做出过这种评价,你是唯一一个。”
戚回本来已经站起来,正往江声身边走,听到这些话僵在了原地,再也迈不动脚步。
他的脸变得血色全无,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
这感觉就像是等待从天而降的审判,一个人知道自己有罪,本以为是微小的罪过,没想到听到的判决却是罪恶滔天、不容赦免。
江声穿上鞋,手放在门把手上。
“我说过把我的股份转让给你,你的律师还没找我的律师谈,请尽快安排律师去谈。我把股份转让给你不是我故作大方,委屈自己换你前程似锦。我有我的原则,每一段关系结束,我都不会藕断丝连。公司你付出得比我多,你创造的价值更核心,所以我留给你。如果留给我,我可能不会再有耐心管它。你尽管出个价格,只要合理,我会签字的。昨晚谢谢你照顾我,再见。”
关门声不响亮,却穿透戚回的耳膜,震荡直达心脏。
戚回在客厅中央站了一会,返回餐桌前坐下,吃完碗里剩下的粥。
然后洗碗,换衣服,出门。
今天是工作日,戚回必须到公司,有许多工作等着他做。
一直忙到晚上九点多,戚回没陪下属继续加班,离开了公司。
在江声家门外按了三次门铃,没有人开门。
可以确认房子里面没有人,江声不在家。
戚回给江声打电话,电话无人接听,响到挂机。
戚回给江声发了条消息:我在你家门外,我等你回来。
江声的消息许久才回过来:别等我,我今晚不一定回去。
不回来,是和别人一起过夜?
戚回想到了,便问出口:你是和其他人在一起吗?不要和陌生人上床,熟人也不可以,不安全。你在哪?我去找你。
这次江声没有回复。
江声上午离开戚回家以后,回了父母家。
于非非在家,江思齐去公司了。
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