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启沉默着,脸色有点冷,眸色沉沉。颇为心不在焉的抚摸着烟灰缸,酒店里的烟灰缸质量很好,也很重。

所以自己的额头的裂口钻心的疼,还在往外溢血,涔涔的滑过眼角,目光所至一片血红。

一会儿去缝两针得了,他敷衍想着。

但是周迟被下了药,是怎么拎起来的呢?杨启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那人衣服湿漉漉的黏身上,脸上红晕还没消就往外跑...想到这里,杨启的脸色骤然一变。

“今天算白费了。”程书言除了被他砸在眼睛上一圈青紫,其他倒是没受什么伤,现在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烦的啧了一声后,就要捞过外套打算走人。

“你没事犯什么毛病。”

程书言随口骂了一句。他倒不至于因为这件事跟杨启闹什么矛盾,他家从商,就算做到业内领头羊的地位,兜里钱多,在杨启跟前也还是低了一头。

当他们都不差钱的时候,阶级之间的三六九等差异就出来了,往往这些权贵子弟也更重视这些。

舌尖在口腔里辗转一圈,程书言又仔细品咂一遍,仿佛还残留了些周迟身上独特的淡淡气味,回味起来真是要命。

他禁不住想道,周迟的滋味倒真不错,吻哪儿都上头,就是可惜没做到最后。

程书言问:“今天让他跑了,下次什么时候?”

没人答复,他转眼,看见杨启眉头深深皱起,一副沉思的模样。

“没下次,你出局了。”

冷冷的一声后,杨启霍然站起身,大步流星朝门口迈去,步伐很匆忙。

周迟被下了药,依着时间来看,现在正是...发情最厉害的时候,让他出门随便碰上一个男的,这还得了?

想到这里,杨启突然感觉浑身发凉,面上也瞬间黑沉起来。

过了午夜,屋里一片昏黑,窗外劈里啪啦的冰雹声音也大了许多,砸在玻璃窗上,听得让人心慌。

有种风雨欲来的沉闷感。

身体仍然很痛,但周迟最能忍耐,所以他一声不吭的默默承受着。

直至好似被男人摸索出了什么东西,逮着那一点拼命顶撞,体内的痛感减弱,另一种痒意窜入四肢百骸,周迟浑身都在发颤,前面一直未疲软的物件也渗出一些清液,湿湿黏黏的抵在床面。

“闭嘴...”周迟低喝道,气息喘的不像话,连几个字也被撞得支离破碎。

“小迟,别捂眼睛,我想看看你的表情。”

“明明就很喜欢这种感觉,怎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要装呢?”

“那时候就在勾/引了吧...”带着恍惚的笑意,男人摸了摸周迟的大腿内侧,发觉那里已经沁湿,摸上去潮乎乎的。

内陷的那处,被他顶的很敏感,随意用指腹摩挲一下都会引起一阵收缩,夹得他表情都有点扭曲了。

于言旭漫不经心的想着,结束一切后再给他仔仔细细的舔干净吧。

......

周迟被耳边的聒噪吵得不胜其烦,主动探身过去吻在男人唇上。

吻的若即若离,十分敷衍,嘴唇蹭一下草草了事。

深夜里,暖风旁,少年身体散发的味道圈圈层层的荡漾开。

他只用简单的香皂,跟祁阔谈过恋爱后洗漱产品就升档了,但这粗神经的家伙也没想到把周迟的护肤品改善改善。

所以那淡淡的一股大宝香味,洗衣粉的皂香,混着男生青涩清冽的气息,不腻味,格外让男人入迷。

湿漉漉的发丝若有若无的蹭过于言旭的脸颊。

男人心想,所幸没有开灯,否则周迟就要看见他脸上痴迷到有些变态的表情了。

他双臂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