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问沈清起这个问题。

沈清起用铁锹拨弄炭火的手一顿,他看向辛月影:

“谢阿生曾经是想争过大漠的王位的,可这三年,他洗衣裳,当长工,一件正事没做过,可如今王位凭空掉在他脑袋上了。

虽是藩王,可藩王也是王,说白了,这一方水土以后还是他自治,甚至还解决了他封地的财政。

他那几个兄弟头破血流的自相残杀,即便做了大漠的王,反而还要接手一个一穷二白的动荡不安的国。”

辛月影歪着头,像无知懵懂的小狗:“什么意思?没听明白,说这个干什么。”

他最喜欢看她歪头了,她穿着小兵卒子的衣裳,脑袋上的头盔显得很大,下巴上还黏着络腮胡子,更像只毛茸茸的小狗了。

他越看越觉得她可爱,唇角抑制不住的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还听不出么?我的意思是,他运气比我好。”

他探手,刮了刮她的鼻尖:

“我希望,他的好运气,能分给我的小仙女。

他不像我,我一生之中唯一一次好运,大概要因为遇见了我的小仙女而耗尽了。”

她被他逗笑了,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拥抱:

“我是你永远的幸运星!亲亲你!给你我的好运气!”她说完了话,朝着他的脸上亲了亲。

他垂眼笑着说:“大哥,你胡子扎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