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了:“此事无关萧朗星,你大兴酷吏的结果是会面对一个可怕的结局!你想过后果吗?
我现在问的是你郁结在哪里的问题,你彻夜寝食难安,你梦见了什么,你在担忧什么!
你杀萧朗星可以,前提是如果萧朗星白眼狼,敢做对不起你的事!哪怕有了这个苗子,哪怕是一种可能,我第一个去杀他!我绝不手软!
我想知道你和萧朗星发生什么事,你为什么转变如此巨大,仅仅是意见相左吗?”
“还有,我去过萧宸瑞那,卷宗我也看过,我想你也知道了,爹的那页......”
“我撕了。”他神情复杂的望着辛月影:“只要留着我娘的那页,就够了!”
“撕了?”她愕然:“上面写了什么?”
“写了他是个愚人!”他失控了,陡然嘶吼:“通篇下来,我只看到了两个字!愚人!”
他声音极大,震耳欲聋。
把毫无防备的辛月影心里吓了一颤,她第一反应是很怂包的眯虚着眼睛,撇着嘴,脊背往后仰。
但很快,她意识到自己这个反应很怂包时,她也愤怒了,叉腰,虚张声势的喊:
“你不要在这给我哇哇叫!
你所问非所答,闪烁其词,你还有理了?!”
他的眼中因得激动而红着,杀气腾腾的模样。
他玄身朝着外面走。
“嘭”地一声巨响,沈清起摔门离去。
巨大的摔门声异常的真切,像是一记巴掌掴在她的脸上,也掴了她心里一下。
沈清起一夜没有回来。
第二天下了一场秋雨。
淅淅沥沥的雨水顺着檐下落下,像是晶莹的珠帘。
辛月影隔着雨幕,立在殿内,她站了好久,眼睛就盯着那扇门。
宫女轻手轻脚走到辛月影身畔,轻声问:“将军夫人,用午膳吧?”
辛月影眯着眼目放戾光:“他还摔门了?”
宫女疑惑的抬眼看了她一眼,轻声问:“将军夫人?用午膳吧?”
辛月影:“他居然还敢摔门了!”
宫女抿了抿唇,轻声道:“将军夫人,还是......”
“他凭什么摔门呀?”她骤然大喝,吓得宫女一激灵,惊惶跪下了。
她昨夜其实没有这么气愤,因为当时沈清起看着失魂落魄的,她只是专注于想找出他的郁结。
但她越想越生气。
他不长嘴,还摔门,把她晾在家里一宿。
这太可恨了。
宫女们瑟瑟发抖的看着她在厅内踱步。
午膳辛月影没去吃。
下午瘸马来了,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没去吃饭。
辛月影歪在榻上,生无可恋:“没事,我就是觉得有点累了。”
瘸马看了她一眼好奇的问:“累了?你是不是怀身子了?”
“呵呵。”辛月影冷笑。
瘸马走过来,给她搭腕子号脉。
并不是喜脉,甚至有悲脉的势头,
瘸马:“悲伤心而脉促,上焦不通,热气在中,你有什么心事吗?”
辛月影摇头:“没有啊。”
瘸马没细问下去,转了话:“对了,我炼丹毒,药用完了,今早去太医院拿药,你知道我在太医院看见谁了吗?”
辛月影移目看着瘸马:“谁啊?”
“一个叫何邦的老头,说是认识你,还让我给你道谢。”
“河蚌?”辛月影:“我不认识这个人,他谢我干什么?”
瘸马:“哎呀,你怎么忘啦!他就是那个何雁娘的老子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