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看向辛月影,抱拳作揖,挤出僵硬而麻木的笑:“仰仗辛娘子,这才帮我查明真相,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他继续解释:“我必须要见到誉王,让他觉得我真心想与他合谋。

因为我要弄清楚,朝野之中被誉王收买的人是谁,目前我只知李荣一人,哦对了,你可知李荣是何人?”

“人家都知道,知道的不比你少!”颜倾城白他一眼。

闫景山挤出一抹笑意:“啊啊,对对,辛娘子是知晓的,当时你虐杀之时,是曾提过此人。

哈哈,我这纯属是岁数大了,记性不好,辛娘子请勿见怪。

目前我只知晓李荣被誉王收买,朝中必定大有人在。我必须要弄清楚朝中所有被誉王收买的人,我才方便做下一步打算。”

辛月影:“若如此,我或可帮你。”

“呵,你.....咳咳咳咳咳!!!”他悬崖勒马,紧急咽下了轻蔑的一句:你个无知妇孺,岂能助我?这句话。

“呛着了。”他指指自己喉咙,苍白的解释。

他局促的去抓茶盏,往嘴里灌。

辛月影和颜倾城冷眼看着他。

闫景山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请问,辛娘子有何妙计,但说无妨,景山洗耳恭听,请讲。”

辛月影:“你单单带着钱,恐怕弄不到誉王的信任。因为誉王其实也不太敢信任你的,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找你说,而是先笼络你的儿子,让你的儿子来劝你。

当然誉王没想到的是,那小子如此之狗,压根没跟你说。

誉王只是想,如果你愿意,自可去给他当谋士替他赚钱,如果你不愿意,你也无法去揭发他,因为一旦你找狗皇帝揭发誉王,那么你和你的儿子也逃不了。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誉王没有完全的信任你。

你大概也明白这个,所以,你到现在没有去见誉王,与他假意投诚。”

闫景山点头:“正是正是,当真是聪慧过人,不愧是城城的姐妹,好,真好。”

他眼神依旧很麻木。

辛月影想,闫景山去投诚,必须能给誉王带来最实际的效益,只有这样才能迅速得到誉王的信任。

誉王想要谢阿生,可谢阿生是不可能给誉王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且谢阿生的耳朵还被闫景山打坏了,他更不可能会替闫景山办事。

让闫景山知道谢阿生是长工,长工则是布泰耐,他搞不好又要发疯。

兴许要给漂亮姐姐找事儿了。

所以可以弄个假的过去。

谢阿生的手下显然不行,他们效忠的是谢阿生,自不会情愿。

除此之外,还有谁又懂兴兵打仗,又是大漠人,又了解谢阿生呢?

除了撒尔诸,她想不到别人了。

可是撒尔诸,会答应么?

于是,辛月影眯眼看着闫景山:“闫霁安说,誉王没有布泰耐的画相.....”

“你想派个假的过去?”闫景山立刻反应过来,他眸光流转,看向辛月影:“撒尔诸?你想派撒尔诸过去?”

辛月影吃惊的望着他。

闫景山思忖一阵,看向辛月影:“倒也未尝不可,这虽是一步险棋,但险棋往往获利是巨大的。

要看如何与撒尔诸交换利益了。

撒尔诸昔日被你指使追逐我与城城时,他其实大可将计就计,以他的钢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威胁众人。

但他没有,说明第一,此人怕死,第二,此人也不信什么大漠神鹰的鬼话,第三,他没有别的打算和去处。

若是如此,倒不如与他好生商议,此事一旦完成,可放他自由,送他金银,给他一个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