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爹!”何雁娘满脸委屈,进门抱着孩子就跪下了:“您得给我做主!我怀着身子,他把我跟孩子轰下马车了!我肚子疼得厉害!”

她哭得极委屈。

颜倾城反应极快,对刀疤急呼:“不好!一准是动了胎气了!快去请大夫!”

辛月影望着何雁娘哭得花容失色的样子。

她咧嘴笑了。

这不是儿媳,这他妈是正道的光。

辛月影看向闫景山:“闫景山!这小子能把身怀六甲的妻子赶下马车,不顾亲生孩子染了风寒!这是六亲不认!

等你老了,自有你好瞧的!

我告诉你,如果漂亮姐姐没有嫁给你,随便你怎么心软!我不管你们家的破事!

可现在不行,漂亮姐姐以后嫁给你了!我不能给她留后患!

这个人无论如何,你别想弄走了,我得给我家小疯子留着他!”

闫景山静下了,冷眼望着闫霁安。

大夫很快来了,不是外人,是瘸马。

大惊失色四个字被瘸马演绎得淋漓尽致:

“动胎气了!坏菜了!孩子够呛能保得住了!”

何雁娘一楞,她本就是装的,半路搭了个马车给了银两坐着马车悠悠的来。

城门口遇到了刀疤堵着那家里的几个护卫,她好奇过去问问怎么个情况,然后又被刀疤带来了这里。

怎么真就动胎气了?

她吓着了,真哭了。

她移目看向众人。

所有人默契对她做了个口型:

没事。

所有人里,也包括公爹闫景山。

何雁娘很震惊。

她自问还算冷静,移目看向地上的闫霁安。

好,既如此,那么新仇旧恨,是时候一起算算了:

“公爹!我实话说了吧!我不想跟这狼心狗肺的一起过了!

自我嫁到闫家,我恪守妇道,对上对下我也尽心了!可这畜生太过份了!

自您走后,他夜不归宿也便罢了,还在外面弄了个宅子,他不顾您不准纳妾不准外养的话,偷偷在外面养了别的女人!

他如今一口一个为您好,实则是贪您的家业!

他是怕您续弦,生儿育女,将来与他争家业啊!

您可知,自您走了以后,他是怎么刁难管家阿旺的?!”

闫霁安目光陡然一震,张口:“爹!您别信她的话......”

“闭嘴吧你。”辛月影脱了鞋子塞进了闫霁安的嘴里。

她看向看呆了的何雁娘:“继续。”

何雁娘呆了一呆,看向她:“我说到哪了?”

闫景山接了话:“他如何刁难阿旺。”

何雁娘回过神来,道:“他先把账本儿要走了!改了账!账上作假!挪了不少的银票!他还恐吓阿旺,若他敢说出去便废了他!

阿旺可是自小跟随您左右的书童,后来身为管家,对闫家,对您可最是忠心的!

可越是一心护主的,往日免不了得罪下面。

府里的下人都是见风使舵的,见阿旺被欺辱,各个落井下石的报复他!

我自嫁来之后亲眼瞧着,您如何疼爱这儿子的的,他这样暗算您?他对他的父亲尚且如此,他以后又能待我又如何呢?

他素日指着我鼻子骂,还用你们闫家来压我何家!

你们闫家官大,何家官小惹不起,我怕给我爹娘找麻烦,我只能忍气吞声的顺着他。

公爹,可儿媳知道,您是明理之人!

这些话我与您挑明了说了,我便不打算跟他过了!

求您了,给我一张休书,放我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