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爹这么多年孤独一人把你拉扯大了,他没续弦定是怕你受气,可你如今都成家了,何必干涉他老人家呢......”

“你给我住口!”他恶狠狠地瞪着何雁娘:“这都不是他能娶一个妓子的理由!”

何雁娘睨了他一眼,用不大的声音叨叨着:“若公爹娶个良家女子你就依了么?我看也未必!”

“停车!”闫霁安蓦地出声。

“下车。”他冷声发号施令。

何雁娘脸上凝着屈辱的神情,她紧抱着怀中孩子,坐着不动。

若无这怀中的孩子,她早就下车了。

可春寒料峭,她怀着身孕,又抱着孩子,她无论如何不能下车。

闫霁安用着轰苍蝇似的神情:“快快快,你别让我废话了,滚,快点滚,赶紧的。”

“郎君莫气了,是我多嘴了。”何雁娘垂着眼,更觉屈辱,泪水在她眼里打转:“我错了,我不该多嘴,我知错了,别生我气了。”

“滚滚滚,赶紧滚,赶紧的。”闫霁安继续催促:“快滚啊!你聋了是吗?”

他声音越发的大,孩子也跟着哭了,何雁娘抱着孩子,拖着笨重的身体,踉跄而艰难的下了车。

何雁娘挺着大肚子,抱着怀中的孩子,站在风里,望着远处行驶的马车,她哭得像个泪人儿。

闫霁安的马车停在城墙下,远处走过来一个家奴。

家奴登上了车厢,躬身,轻声道:

“少爷,都打探好了,那个姓颜的婊子,此刻在清月木匠铺。”

第234章 手生了

闫霁安脊背贴在车壁上,目光轻蔑:“听着,一会我先去见颜倾城。

我将那脏女人先骗上马车。

待得马车到了偏僻的地方,让护卫动手,直接上马车杀了她。”

家奴微微诧异:“可是,万一老爷怪罪下来......”

闫霁安:“你放心,我爹不会因为一个妓子的死,对我如何。我这是为他好!我不能由着我爹名声败落坐视不理。

一个给他灌了迷魂汤的妓子死了,他生几天的气也就过去了,我爹一向对我心软。”

“是!”家奴下了车。

马车继续行驶,出了福满城,又到牛家沟。

牛家沟得需盘查。

刀疤如今顶了关外山的缺儿,已是牛家沟新一任恶捕头。

刀疤眯眼看着手里的户帖。

拢共三个字,刀疤就认识一个“安”,他问旁边的捕快:“你看看,这俩字是啥?”

旁边的捕快是他的小弟,也闹不清楚:“这三字我都不认识。”

“看好了!这上写着的,是闫霁安!说出来是谁家的公子爷,吓死你!”家奴怒喝。

刀疤点头:“行!那我就知道了!闫大公子,请随我来,闫大人特地叮咛我,让我于此地候着您。闫大人说是有要事找您。”

闫霁安心中一沉:“我爹在哪?”

“就在前面呢。”

闫霁安摁了摁拳,无法下手了。

他回身看向那家奴,低声道:“你们先在此地等我,我去去就来,我争取天黑之前回来与你们会合。

看来我爹是对那女人玩真的了,今天必须把事办了,否则夜长梦多!”

“是。”

闫霁安跟随刀疤的脚步朝着前面走,拐了个路口,一个麻袋就被套进去了。

“放肆!你们想干什么!”闫霁安大吼。

刀疤旁边的小弟一身捕快的衣裳,把麻袋里的闫霁安背身后去了。

刀疤拍了捕快小弟脑袋一下:“你他娘老本行忘了是吧?啊?先敲人,后套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