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威照耀着她手中的枪头,光芒刺目。

锋利的枪尖精准落下,贯穿了崔淮的脊柱。

致命的一击。

崔淮不动了。

她将枪头拔出,立在旁边,她没有筋疲力尽,沉默的薅起崔淮的后衣襟,朝着老地方走。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崔淮往前拖行,地上,生生拖出一条猩红的血痕来。

她喘息着,岣嵝着背,忽而想起什么,蓦然之间停驻,回头去望向那屹立在原地的枪尖。

风声鹤唳,枯草摇曳,唯那杆枪头,傲立原地。

苍穹日暮,山川大地,世间万物在她眼中化为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