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挚友当时仕途在关键时刻,而且还可能会搞得后院起火,起大火。
这时候,闫大人提出来,把这个女人和孩子交给他照顾。
那时闫大人还没有官拜吏部尚书呢,就是个小职位,也不引人瞩目。
后来,那个敌营的女人生下了孩子之后,还一直给敌人送消息,他们顺藤摸瓜,揪出敌人所在,而那个女人呢,只能被秘密处死了。
但这孩子不知情,只以为他娘亲是病故。
这么多年,闫大人总说孩子是无辜的,对这儿子视如己出。
这不,他不想干了,他儿子劝他再干几年,他就听了。”
颜倾城越说越激动,一拍大腿,看向辛月影:“你可知他挚友干啥滴?”
辛月影咧嘴傻乐:“快说快说,干啥滴。”
“兵部尚书。”
辛月影吃瓜吃到了自己脑袋上。
事发突然,毫无防备。
辛月影笑不出来了,定在当场。
可以啊,我那未曾谋面的老公公。
玩儿的够大的。
这里头怎么这么乱!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辛月影甚至没想好先解决哪一波。
颜倾城:“很多年后,那兵部尚书后来被皇上忌惮了,又被小人构陷,落了个满门抄斩,挺冤的好像。
听说很多同党都被铲除殆尽。
闫大人得以保全,一是因为皇帝拿不准他和那兵部尚书是否为党羽,因为往日他们走得并不近,更无利益往来。
但皇帝既存了疑,所以肯定无法重用他了。皇上于是给这闫大人委派了这工部的职。”
辛月影轻声问:“这大人叫啥名字?”
“闫景山。”颜倾城嫌弃的撇撇嘴:“就叫他闫嫖客好了,反正他以前总去烟花柳巷,声名狼藉。”
这位闫嫖客,是辛月影老公公的挚友,若得知小疯子还活着,或许会在仕途上关照小疯子。
那还要不要拿五血?
拿,因为闫嫖客有可能会夺漂亮姐姐的贞洁。
她非拿不可!
辛月影眯起眼,拿起茶杯,目光流露一抹奸诈,待会儿闫嫖客来了,好好与他聊聊牛家沟后山的地势问题,得好好想个理由,怎么能让他自己上后山去送五血。
“城城,久等了。”
一道温厚的声音自月洞门传来。
一白衣男子自月洞门缓步走来。
这男人正值盛年,面容英俊,身姿高挑。两只深邃的眸子明亮而有神,满身温厚儒雅的气质。
辛月影愕然。
这位不像嫖客啊。
毫无猥琐之感。
他甚至看上去比同龄人还年轻许多,这也不太像体力不济而导致不能继续嫖的样子啊。
他以前总去青楼?后来为什么不去?
辛月影眯眼看着闫嫖客。
闫嫖客一举一动透着文人风骨,儒雅随性,满身恬淡洒脱气质,他好像是辛月影所认识的人之中,为数不多的正常人。
闫景山行于颜倾城面前,露出和煦的笑容:“被几个地方官员缠着,实走不开,久等了吧。”
闫景山移目看向辛月影:“这便是辛娘子?”
闫嫖客的语调和缓也很慢,辛娘子到此人嘴里,与祥子毫不沾边。
辛月影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官员,也不知道该如何请安:“那我是跪下给您磕个头是吧?”
闫景山一愣,颜倾城也一愣。
闫景山反应得稍稍快些:“既是城城的朋友,不必拘礼,快快请坐。”
颜倾城也说:“这没外人,不用整这个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