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马没坐,看了辛月影一眼,朝她挤挤眉毛,示意她借一步说话。

“怎么的?”辛月影和瘸马去了屋子里。

“你帮我与晚晚提了吗?”瘸马开门见山的问。

辛月影鸡皮疙瘩“噌”地钻出来。

叫上晚晚了这。

“没有。”辛月影抬眼看着瘸马:“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我总感觉若是提了,我娘很可能会更提防你,事实上我感觉她已经很防备你了。”

“对。”瘸马点头:“我也发现了,她不单躲着我走,还溜边儿走。”

辛月影点头:“我娘是个聪明人。”

瘸马抓抓脖子:“那怎么办?”

辛月影:“没机会就试着创造一下机会。我过些日子想盘个铺子,咱们把铺子开在一处,你觉得行吗?这样......”

瘸马“啪”地一声拍了一声响亮的巴掌:“这样不就抬头不见低头见了吗!妙计啊!老子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嘿嘿嘿。”辛月影耸动肩膀,龇牙与瘸马坏笑对视。

笑着笑着她就笑不出来了,她突然感觉自己这副打扮外加这样的奸笑有点像王婆。

关键夏氏对她很好。

这不行。

于是,她故作深沉的看着瘸马,提醒他:

“马爷,丑话说在前面,我只是给你们制造机会。

如果我婆婆不情愿的话,你肯定不能逼她,明白吗?

并且,一旦我婆婆明确拒了你,咱们得体面。咱做体面人儿,可以吗?”

“这点人事我还能不懂吗?我瘸马不仅仅是个体面人,我还是个正经人,我怎么可能逼她?你拿我当逼良为娼的那种奸险小人了?”瘸马竭力自证。

“也不能下毒!”她皱眉提醒瘸马:“不能故意给她下个什么毒药然后借着给她治病为名目接近她。”

“这个到时再说啦。”瘸马转身要走。

妈呀他果然憋着给她下毒!

辛月影拉住瘸马:“你要这样我不跟你一起开铺子了,天天憋着下毒这谁受得了?”

瘸马:“我有解药啊。”

“马爷啊!晚晚一把岁数了,禁得起您一剂猛药吗?你放过她吧!”

她惊恐的看着瘸马。

瘸马摆摆手:“行行行,我暂且应你便是。”

辛月影给瘸马结了药钱,瘸马转身走了。

沈清起移目看向瘸马远走的背影,目光落在辛月影的脸上:“你想撮合他和母亲?”

辛月影没想到沈清起会听见这个话。

要知道,小疯子拥有一个极为强悍的占有欲。

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魂,书里的他就是这么号人。

况且在这样的礼教之下,年轻女子痛失丈夫尚且还要为丈夫守寡,更莫说一把年纪的晚晚。

再一个,晚晚是他的义母,若真撮合成了,瘸马便是他的义父.......

辛月影怕他发疯,很谨慎的看着沈清起,脑海急速旋转,每说出一个字都异常缓慢:“我、倒、也、不是、想、撮合、就是、觉得、这个、大概、可能......”

“你紧张什么?”他疑惑的望向站在院中的辛月影。

“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孙满堂,不如半路夫妻。老来多寂寞,长夜漫漫,她难免孤枕难眠。”他若无其事的说。

辛月影愕然看着沈清起。

他垂着眼,将声音放得很轻:

“他丈夫倘若真心爱她护她,泉下有知,若见她枯守寡居,沉溺过往,必定神魂难安。

如若只想她恪守贞节,为这样自私的男人守寡,耗尽一生,更没必要。”

辛月